年秋月半睡半醒喊道:“珍珠,快伺候我梳洗,阿瑪額娘回來了,我是要去請安的”,說完揉了揉眼睛,手腳麻利的下了床。
待梳妝打扮後便往院子外走去。
正堂裡傳來兩位年夫人說話的聲音,年秋月聽聞便加快腳步走了過去。
“女兒給阿瑪、額娘請安”年秋月福了福身。
年老夫人見自己女兒過來了自然歡喜,但見兩個媳婦在這,便假裝訓斥:“你這小妮子,如今是越發的懶散了,你兩位嫂嫂可是一早就過來了”。
年秋月走上前去,輕捶年老夫人的肩膀:“額娘,女兒是被昨日的事給嚇著了,所以久久不能入睡,額娘別生氣,日後女兒必定早早就過來了”。
年老夫人冷哼一聲:“罷了,如今這天是越發的冷了,你身體不好,還是好好待在閨閣裡吧”,說完又轉頭看向兩個兒媳婦:“你們也是,自家人不必講究那些規矩,這又挨著快過年了,可別受了寒氣”。
“是”兩位年夫人齊聲道。
“昨日發生的事情我和你們額娘一回來便聽說了,你們可曾聽說是否有查出那背後之人?”坐在一旁的年遐齡問道。
年二夫人點了點頭:“今兒個早上兒媳聽亮工說了一嘴,這背後之人便是那側福晉李氏,聽說四貝勒查清楚後便讓人將李氏禁足了,還將其身邊的孩子全部帶走”。
年秋月正聽得津津有味,正等著二嫂繼續說下去,見她並未再出聲了,一臉不可置信:“就這樣?沒了?那大嫂這傷不是白受了嘛”。
年大夫人寬慰道:“聽說這李側福晉在府裡一直引以為傲的便是膝下多子,如今四貝勒將其孩子都帶走也算是給了她一個教訓了”。
年秋月卻還是覺得不夠,這孩子即便是帶走了,可終究是那李氏生的,再說孩子都那麼大了還能不認親孃不成,說不定將來哪日李氏哄得四貝勒開心了,這孩子又讓她自己養著了呢,這教訓跟沒有一樣。
年二夫人見年秋月一副怒不可遏的樣子,眼珠子一轉,笑道:“具體的我也不太清楚,要不你現在過去問下你二哥,他就在書房”。
年秋月聞言便直接大步流星的往年羮堯的書房走去,身後的珍珠差點沒追上來。
許是怒火將理智給燒光了,年秋月走到書房前直接一腳踢開了書房的門,見年羮堯就站著門口,怒喊道:“二哥!”
年羮堯被年秋月這大膽的動作驚得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兩兄妹便一直這樣對視著。
“呵!”胤禛見狀難得笑出聲。
年秋月扭頭一看,不知何時書房多了一個人,難道是剛剛自己沒注意到?
胤禛看著年秋月,眼中盡是笑意:“傳言都道年小姐身體羸弱得很,可爺今日一瞧便知傳言不可信,年小姐這聲‘二哥’可謂是中氣十足啊”。
年秋月見胤禛便氣不打一處來,冷諷道:“傳言都說四貝勒不苟言笑,可臣女今日一瞧便知傳言不可信,四貝勒‘插科打諢’倒是熟練得很”。
年羮堯聞言大驚,生怕年秋月還沒入府就惹惱了四貝勒,忙聲道:“秋月,不得對四爺無禮”。
說完便又轉頭對著胤禛一臉歉意:“小妹平日裡最是守禮,今日冒犯之處還請四爺見諒”。
胤禛不在意道:“無礙,年小姐倒是真性情;今日叨擾多時,爺便先告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