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蝶嘆氣:“什麼對道教不甚瞭解,這疊桑當年為了和錦鈺有共同語言,把道教的知識都學了個遍,甚至比錦鈺這個道士更像道士,不理解什麼道教知識,這明顯就是篇胡……”
這“胡”字還沒出口,胡蝶就突然愣住了,隨即突然回過神來,大叫道:“天哪天哪!”
晚幽:“胡蝶你怎麼了?”
胡蝶:“天哪天哪!”
晚幽給胡蝶遞了杯水讓她壓壓驚。
“疊桑他是不是還不曉得道士不能談戀愛?”胡蝶平了平氣息,道。
晚幽像是才反應過來似的,大驚道:“天哪天哪!”
胡蝶把剛剛的那杯水還給了晚幽。
晚幽喝了兩口水,勉強扶著桌子站穩道:“那疊桑他該怎麼辦啊!”
胡蝶和晚幽凝重地對視了很久。
錦鈺本來的意思是要將晚幽關個三四日就放出來,沒成想他受到疊桑一番挑唆,就改了主意,準備將晚幽先關上十日。
晚幽在百草屋靜心備考,偶爾還和胡蝶相對而坐,倆人說說小話,連連情誼,時不時還會同情同情那有情無緣的疊桑和那天天被疊桑纏著不知所措的錦鈺。這日子也並不難熬,轉眼七八天就過去了。
這一日一大早,風鈴匆匆趕來百草屋,說是因天子接了外出消夏的太后回宮,皇太后這一路上淨是念叨晚幽,玉口親點了她伴隨鸞駕。再加上這次回宮正好能趕上她的考試,一舉兩得。所以她的禁閉就提前結束了。
晚幽一旁打著哈欠穿著衣服,任風鈴在一旁收拾自己複習用的古籍。這件事並沒有讓她很開心,因為去行宮中伴隨皇太后的鸞駕加考試和在此關禁閉到底哪個好受些,她也說不清楚。
此時,錦鈺正在白府門前待白一一見。
錦鈺早就注意到白一這個人了,帶兵殊無敗績,頭腦更是聰明絕倫,這絕非是一個凡人能夠做到的。
錦鈺修仙修了近五十年,這仙界之事他泰半都是曉得的,白一的真實身份,他大抵也猜的差不多了。
錦鈺心想:白一若真的不是凡人,那他對我的修仙路是否會有什麼幫助?於是他就很是理所應當的呈上了拜帖。
錦鈺他是來的理所應當,那也只是他所認為的理所應當。白一的侍女辰星做事向來小心謹慎,錦鈺這麼無緣無故呈上了好幾次帖子,令辰星有些疑惑,本想先打聽清楚再報給白一,結果白一卻在她愣神的時候無意發現了這張拜帖。
白一想了想,便讓辰星將人帶進來。辰星本想提醒一下白一殿下,結果轉念一想,白一不知比自己高明瞭多少,可能自有自的打算。於是只好嘆了口氣,出去領人了。
錦鈺足足在門外等了一個時辰,等累了,就趴在桌子上睡了起來。因此當辰星領著他進府的時候,他自己還沉浸於夢中無法自拔。
揉著惺忪的睡眼,進了書房往白一面前一坐,拿起白一的茶杯咕咚咕咚吞了好幾口茶,最後一口茶剛嚥下去,對於沒睡醒的他來說,有些話便是張口就來:“你到底是不是個凡人!”
辰星一愣,但是白一好像並不感到意外,嘴角微微上揚,空氣瞬間一片寂靜。
錦鈺的夢在這寂靜的空氣中被打破了, 突然意識到自己剛剛那番作為和那番說辭有多麼的不可思議!於是急忙端正了坐姿,低著頭作揖道:
“白一殿下贖罪,臣剛才多有冒犯,殿下也知道臣渴望修仙渴望了五十來年,於是看到哪個人都覺得像仙,臣……”
還沒等錦鈺說完,他的話就被白一打斷了,白一吩咐辰星退下,錦鈺嚇得趕緊喝了口水壓壓驚。白一託著腮似笑非笑地看著他:“說吧,你是何時看出我身份的?”
白一的確是仙,卻不是一般的神仙。他是白龍的化身,是萬獸主宰。
天帝本不喜歡大臣軍統沉迷於美色,覺得沉迷於美色的仙無法成大器,當年他下凡時,便是把他的法力禁了。
但是萬獸主宰自然有萬獸主宰的好處。每當身邊有獸類動物存在,或是月圓之夜,他的法力就會恢復。
錦鈺嚇了一跳,沒喝下去的茶吐了一地,沒想到自己隨便這麼一猜,又是隨便這麼一說,就猜中了,也說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