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觀右相那邊,只有戶部尚書,堅決站在右相那一邊。
禮部和工部兩位尚書,則是態度曖昧,沒有露出明顯的傾向。
“沈相,此事你看如何?”
右相語氣一頓,朝著沈長風這邊看來。
“我一個大老粗,除了打仗,其他的一概不知。”
“右相你問錯人了。”
沈長風打了一個哈哈,說了好像沒說。
如說!
這般表態,符合沈長風的作風。
右相目露失望,心中嘆息一聲。
左相則是穩坐釣魚臺,笑而不語,似乎早就預料到這一幕。
眼見辦不到陳思齊,右相也不在這個問題上,繼續糾纏。
“玉京城外,難民越聚越多,總是要拿出個章程出來。”
“玉京城外的災民,至少需要一百萬石糧食賑災。”
“算是整個西北,沒有一千萬石糧食,根本擺不平這次旱災。”
右相話音落下,在場眾人,紛紛沉默。
一千萬石糧食,這已經是非常保守的估計。
如果每一粒糧食,都能用到災民身上,自然夠用。
但這是萬萬不可能的。
下面的人,怎麼可能不上下其手?
即便是尚書當欽差,也只是“損耗”小一些。
“子騫,國庫中還有多少糧食?”
左相問道,扭頭看向戶部尚書。
庫房糧食,歸屬戶部尚書管轄。
朝廷還有多少糧食能夠呼叫,戶部尚書最清楚了。
戶部尚書嚴子騫滿臉苦澀,一副無能為力的樣子。
“除去玉京府過冬的糧食,國庫中能呼叫的糧食,也就只有五十萬石。”
“只有這點糧食?”
“五十萬石,這夠幹什麼?”
戶部尚書的話,給眾人潑了一盆冷水。
議論聲,在議政堂中響起。
五十萬石糧食,連玉京城外的難民,都救濟不了。
更不用說是整個西北,數以百萬計的難民了。
“子騫,怎麼回事?為何朝廷糧食,只有這麼一點?”
不等左相問責,右相搶先一步,開口問道,給自己“小弟”一個解釋的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