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大長老還在不住起伏的胸口,和微微顫抖的手臂,真的很難想象這個行將就木的老人竟能發揮出如此實力。就在他出手的一瞬間,整個屋內的空間全部被一種古樸的能量封鎖。龍圖就算是反應過來想招架或者閃躲都沒有絲毫的機會,在大長老背後顯化出的那張臉更加的清晰,威壓也更加的恐怖,真好像要活過來了一般。
過了一會,身穿一身彝族傳統服裝的龍圖再次出現在門口,這一次他滿臉嚴謹,一身正氣好像一個隨時等待命令的戰士一般,筆直的站在那裡。大長老瞥了他一眼,搖了搖頭,深深嘆了一口氣,不知道是在感嘆這小子換衣服速度快,還是感慨這小子能裝蒜。
“龍圖,你跟他們去一趟琴王大典,幫助羅氏鬼主的後人將龍頭琴贏回來。族內蘇尼、畢摩之戰不得群攻,不得以大欺小,他們年輕一輩絕對沒有你的對手,你就放心大膽的去吧。”
龍圖一聽,立刻一臉正氣的說道,“是,大長老,我絕不辜負諸位長老的信任,這一仗一定打出我們蘇尼的氣魄。”
大長老看他矯揉造作的樣子實在是辣眼睛,別過頭揮了揮手,包裹著整個院子的奇異能量盡數散去,龍圖一本正經的對著朱瀚文和麟五一抱拳,
“兩位特使隨我來吧,我帶你們出谷。”說完大步流星的邁出了屋門。
朱瀚文看著這個活寶,一時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不過這次哀牢山之行還算順利。出了天門峽,一直來到與侯烈他們商量好的地點碰頭,這龍圖都一直表現的十分嚴肅認真,一直到眾人走出了茶馬古道,這貨才終於原形畢露,對著麟五再次大獻殷勤起來。
看到他的表現,朱瀚文也知道自己還是低估了蘇尼們的能力,原來在他們踏入哀牢山範圍那一刻,就已經進入了蘇尼們的監視範圍,既然如此,那一直監視他們的部隊豈不是一直在人家的監視之下,只是人家迫於形勢,一直安於被監視的狀態。那自己之前的安排,不就成了一個笑話?想到這,朱瀚文不由得自嘲的一笑,回過頭正好看到龍圖投過來的眼神。
“龍圖師兄,跟你打聽個事唄?”朱瀚文突然想起來一件自己想不通的事,還需要在他這尋找答案。
“請說請說。”龍圖嘴上應和著,眼睛仍然一刻沒有離開麟五的俏臉,看他那沉迷的樣子,好像看一輩子都看不夠。
“我看你們村子所有的活動都停留在特別原始的狀態,好像跟外界從來沒有過聯絡一般,但是你的西服和墨鏡是哪來的?”
聽朱瀚文這麼一問,龍圖身形一頓,然後繼續向前趕路,看來絲毫沒有想要回答他的意思。朱瀚文剛想追問,麟五倒是出言為龍圖解了圍,
“不用問了,監視他們的連隊,我已經上報總部,給調走了,蘇尼們居住的村落以後不會再有人監視他們了。”
聽到麟五的話,龍圖身子又是一震,麟五接著說道。
“這裡的事,上面不會知道的,但是紀律就是紀律,而且你們確實沒有再監視的必要了,這次事了,上面一定會安排你們出山的。”
聽到麟五的話,龍圖自然明白她的意思,沉吟了一會,自顧自說道。
“其實你們派來的人,來的第一天阿薩就感知到了,當時的大長老意思就是韜光養晦,一直到現在,每一代長老都知道我們一直活在監視之下。本來立場不同,而且他們也沒有干預我們的正常生活,時間長了也就習慣了。直到有一次,我驅趕狼群,碰巧你們的一個朋友在上廁所。。。”
當時龍圖也就二十多歲正是年輕氣盛的時候,一心想著早日成為長老,見到海來阿依也就是那位被麟五電暈的女長老,一人屠滅了一支狼群被破格升為了長老,他也就動了心思,沒事就去哀牢山深處尋找狼群,想著自己也屠滅一支狼群是不是就能也提拔成長老了。
這一天還真讓他找到了一支狼群,他憑藉著阿薩的加持,一鼓作氣便衝到了狼群的老窩,一開始狼群沒有準備被他殺了個措手不及,還真被他幹掉了幾隻,但是當狼王反應過來以後,戰局就沒有那麼順利了,在狼王的指揮下,狼群開始了有序的圍攻,什麼正面佯攻背後掏襠啊,左右夾擊背後掏襠啊,聲東擊西背後掏襠啊,一通圍攻下來,搞得龍圖差點就下盤失守了。
這下子也真給他打出了真火,也趕上他確實是難得的天才竟然就在戰鬥中突破了,全身都得到了進一步加強的他,第一時間就瞄上了一直在不遠處山包上指揮的狼王,要不是這畜生自己早就一戰功成了,他也不想想狼群招誰惹誰了。在他含恨蓄勢之下,雙腿一登整個人就好像一枚炮彈一般,直撲狼王,那狼王也是光棍,在發出最後一聲長嘯之後,也一躍而起張開血口向龍圖咬去。
本就是普通動物的狼王怎麼可能是阿薩加持下的龍圖的對手,只用了一招,他便打斷了狼王脊柱,當他拎著狼王的屍體落地時才發現,原來剛剛狼王的一聲長嘯是讓群狼逃跑。這哪行,他來就是為了屠滅狼群來的,光殺一直狼王怎麼能行,於是便對狼群開始了瘋狂的追擊。
而那一天正好趕上王棟輪休,也不知道是不是頭天晚上受了風寒,一直在拉肚子,所以他就沒有跟其他的戰友回到基地。而是留在了負責監視蘇尼們的營地,狼群衝過來時,他正拉的酸爽。只聽到草叢一陣雜亂,還沒來得及提褲子,打頭的狼便衝了過來,這群狼也不知道是不是都有這種惡趣味,打頭的狼看見蹲坑的王棟,張開大嘴便奔他的下盤咬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