護士將自己的想法告訴了言嘉辰。
言嘉辰聽完直接就蒙了:“任務,什麼任務?”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打個比方。”
言嘉辰皺了皺眉,看了眼屋裡的情況,見陳院長還守在病床上看著沈婉清的情況,不由得道:“是不是你想太多了?陳導在裡面,如果沈婉清的情況真的有什麼不一樣,陳導應該能看出來吧?”
護士張了張嘴:“也是。”連陳導都沒發現有問題,難道真的是她自己想多了?
就在這時,兩人身後不遠處電梯門叮地一聲開啟。
兩人幾乎同時回頭。
身穿黑色呢大衣的霍宴開邁開兩條西裝大長腿徑直朝他們這邊走來,帶著幾分初冬的冷冽氣息。
看到言嘉辰,他腳步微微一頓,“她怎麼樣了?”
“還剩一口氣,霍總您趕快進去吧。”
然而霍宴開卻並不著急,而是深深凝視了他一眼:“這段時間辛苦你了。”
言嘉辰一怔,不知道為什麼霍宴開會在這種生死攸關的時候,還在外面跟自己說這種客氣話。
他連連擺手:“沒事沒事,這都是我應該做的。”
“嗯,接下來還得再辛苦你一段時間,希望言助理能再接再厲,別讓我失望。”
言嘉辰:“?”
再辛苦一段時間?什麼意思?難道沈婉清的情況還能有轉機?
不應該啊,剛剛他給A
醫生髮訊息,A
醫生說她都無能為力,所以直接不過來了,怎麼可能還有什麼轉機。
霍宴開沒有解釋,扔下一臉懵逼的言嘉辰,再次邁開大步走進病房。
“阿宴,總算等到你了。”
沈婉清目光在看到推門而入的那人時微微閃爍了下,隱隱亮起一點光澤,但很快又弱了下去,蒼白的唇角微微勾起一點苦澀的自嘲。
“我還以為你恨透了我,不會來見我了。”
霍宴開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再無往日半分溫柔:“我不來,你肯嚥氣嗎?”
沈婉清看著他冰冷的眉眼,倏地笑了下:“你是不是恨極了我,覺得我騙了你這麼多年,害你錯過了曲晚安,錯過了一段天賜良緣?”
霍宴開眸光淡漠:“如果你想說的就是這些……”
“沒錯,我是騙了你,可曲晚安說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忽然,沈婉清望著霍宴開狂笑起來:“棠棠霍總,被一個女人玩弄於鼓掌八年,誠然可笑,但更可笑的是他以為自己清醒了,實際不過是從一個火坑跳到另外一個罷了……”
霍宴開額頭青筋狠狠跳動。
第一次,他覺得自己那麼想親手殺人。
死到臨頭還想拱火離間自己跟安安,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女人的狠毒。
他看了眼病房裡僅有的第三人:“陳院長,麻煩你先出去一下,我想跟她單獨聊幾句。”
陳院長沒看出霍宴開眼底那洶湧澎湃的殺意,反倒還有些擔心霍宴開會被沈婉清的話蠱惑,真的懷疑曲晚安,所以有些猶豫:“按照規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