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付拿過酒罈,又給自個倒了一杯酒,他敬酒道:“臥雲,咱們倆的龍虎鬥,提前到下月召開行不行?”
“不行,一就是一二就是二,你我早就約定好了龍虎鬥三年一擂,現在離開擂,還有一年時間。”
六十年前,牛付還是一個小青年,他喜好功夫更好爭鬥,有事沒事便會向高手挑戰。
可他卻是有一個臭毛病,不贏一次誓不罷休。
這不靈脩子將他打敗後,隔三差五他便會練出新招,再次前來挑戰。
春有桃花,夏有青荷,秋有楓葉,冬有枯草。
一年過去了,風書的傷勢也養好了,而牛付卻仍舊沒有戰勝過靈脩子。
這天牛付一如既往前來找靈脩子比武,風書告訴他,靈脩子離開幽冥界周遊四方去了。
牛付不相信,他說他騙了他,他還要放一把大火,把這幾間小屋給燒了。
風書忍無可忍,只好親自動手,不過三招,便將牛付輕鬆拿下。
為了擺脫牛付對他沒完沒了的糾纏,兩人約定三年為期,進行一場龍虎鬥的擂臺賽。
過去五十九年,他倆進行了十九次擂臺賽,牛付從來沒有要求過比武提前,今天他為啥要要求比武提前呢?
“牛兄,你是不是遇到什麼困難了?”風書試探著詢問。
“笑話,什麼困難能難得住俺!”牛付打了一個飽嗝,一口飲盡杯中酒。
“該不會是又和嫂子吵架了吧?”風書首先從他最容易出亂的夫妻關係入手。
“胡說,俺婆姨都三個月沒有打我了,咱們感情好著呢。”
“那是不是賭牌,又輸錢了?”風書知道牛付不光好武也好賭。
“輸錢,俺老牛輸的錢還少麼?行了,你別瞎猜了。喝酒!喝酒!”
“那是不是羊旭又欺負你了?”
牛付一愣,風書便知道自己總算找對了方向。
“你怕他幹什麼?你打他啊?”單論功夫的話,牛付遠在羊旭之上。
“俺倒是想打他,奈何官大一級壓死人啊!”門將分為正副,正為長副為次,牛付可不能隨便對長官動手。
牛付不用細說,風書也能猜到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
風書起身叮囑道:“牛兄稍等,待我去去就來。”
風書走進了次臥,一炷香的功夫,他便拿著一個信封又走回了客廳。
牛付接過信封一看,信封右邊寫著王爺巷花滿樓,居中寫著大姐石榴親啟,居左寫著小弟風書親筆。
牛付摸了摸鼻子,十分不解地想。
這花滿樓是什麼地方,是尋花問柳之處。
這石榴是何人,是花滿樓的老鴇。
風書並非好色之徒,怎麼會和老鴇關係如此親密。再說他們剛剛所談的是羊旭與他的事情,他卻寫一封信,讓他去找老鴇。這兩者之間完全風馬牛不相及,他堂堂百夫長都解決不了的事情,一個老鴇又有何能為能夠擺平?
“臥雲,你無緣無故給俺一封信,幹什麼?”
“只要你將這封信送出,我保證從今以後羊旭絕對以你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