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書簡短的一句話,便將兩人都給罵了。
他原本對冰心的功夫還頗為賞識,可一深入接觸,她那說話腔調便讓人受不了。
她話中有話,故意有意無意地和風書套近乎。
再者她的武館,明明是免費對所有人開放的,她卻對這個訊息隱而不說。
她釣著玄鈴,就是想透過玄鈴與他扯上關係。
冰心哼了一聲,一把甩開了玄鈴的手,頭也不回氣呼呼地往外走。
一眨眼的功夫,這冰心便在人群中消失不見了。
玄鈴把她看作是自己,回家的唯一希望,誰曾經只是風書的一句話,這希望便化為泡影。
她氣血翻湧,又氣又急破口大罵道:“你恨你!你自己全家死光了,就見不得好,這是什麼道理?”
風書抬腳,身子一飄,便落到了生死臺上,他惡狠狠地看著她,一字一句說道:“上來!我這就送你回家!”
玄鈴沒有馬上做回答,她想要逃,可是她卻不能逃。
就算明知沒有任何勝算,她還是一步一步踏著階梯走上了擂臺。自己惹出來的禍事,她必須要自己親自來解決。
本來打算散走的人群,又被他們給吸引了回來。
“喂,那不是劍聖麼?”
“他上擂臺幹什麼?”
“啊,他要和那個小女孩比武!”
“一年到頭,都沒有機會見劍聖出手一次,今天我算是有眼福了。”
劍聖上生死臺的訊息不脛而走,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不多時便傳遍了大街小巷。
問訊趕來的群眾,不多會兒,便將這條主街道圍了一個水洩不通。
生死臺正對街,有一個酒樓,這個酒樓的名字叫劍南春。
酒樓二樓的一個偏僻角落,兩個妖怪正在津津有味地喝酒吃菜。
啪!
牛付一拍桌子,生氣地吼叫:“小二!”
小二聞聲馬上踩著碎步跑了過來,“外面吵什麼吵?吵得大爺喝酒的興致都沒有了?”
“爺,你這就不知道吧,外面聚了好多人,都是來看劍聖比武的!”
牛付一把扯過小二的衣領,氣呼呼地罵道:“你要是再敢胡說,小心俺打爛你的狗嘴!”幾日前,牛付曾邀請風書與他對練,風書理都沒有理便一口回絕了。風書連與他對練都沒有興趣,又怎麼會平白無故上擂臺比武。
“爺,你就是借小的十個膽,小的也不敢騙你。現在擂臺上,風書正和一個小女孩比武呢?”小二頓了一下,無奈地繼續說道:“哎,我也想去湊個熱鬧,只可惜我要照顧客人,實在走不開啊...”
他話還沒有說完,牛付一巴掌便扇了過來。
小二被扇躺在地上,他臉上留下了五根紅紅的指印,右邊臉頰微腫,嘴角掛著一抹鮮血。
“他孃的,俺早就警告過你了,不要胡說八道!”牛付實在不能相信,自恃清高的風書會欺負弱小。
小二胡亂蹬著腿,眼裡流著淚,埋怨地嚷道:“不相信,不相信你就自己去窗邊看嘛!”
牛付和應龍一起走到窗邊,兩人定睛一看,擂臺之上站著的人,不是風書還能是誰。
牛付從兜裡掏出一貫冥幣,冥幣被穩準地扔去了小二的懷裡。小二得了錢也不哭了,拍了拍屁股,默默地幹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