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數千人,人人都是白衣白甲,最前的一人那靈蝠個頭更大,可以說是一隻極其肥胖的靈獸,懷疑這獸是不是得了肥胖症。
那些靈蝠已落於地面,收住肉翼,嘰嘰喳渣叫了數聲,都安靜了下來,上面的騎士們橫劍持戈,立在靈蝠身周,緊握手中劍,與赤虎的隨行人對峙起來,“離師,這些人是神風盜?”說這話的正是從那肥胖靈蝠身上下來的公子哥,其人白衣白髮,就連手中劍都是白的,不知道的人還以為他是從墳場裡面爬出來的,唯有一點還好,五官長得還算陰俊,有一股英冷之美,帥氣是談不上的。
現場氣氛已稍稍緩解,只因戰意最濃的那個離師戰意已消解,對面的赤虎自然氣勢下去。
龍長老湊近秦風的耳朵,“我現在叫做朱離,是離散朱家數千年的族人,知道麼?別亂說。”
秦風咳了一聲,“這個,只要你不亂說,我自然不會亂說。”
龍長老嘆了一口氣,臉上大大鬆掉,“這個是誤會,這位書生是這位楊公子的隨從,本事極高,我誤把他的血修氣息當成咱們追蹤的人了。”
龍長老說完這話,開始審視在場的眾人,這些人他一個都不認識,但他看到李長風的方向時候,刻意向那人多看了一眼,在場眾人唯有李長風最為戰力驚人,自然吸引他的目光。
那個全身白色的年青人已走到李長風的跟前,拜了一拜,“李劍仙,小侄拜過了!”
那李長風顯然有點記不得這個年青人了,想了半天,“你是朱梓,怎麼?魔氣盡消了麼,難怪不得變成如此這般?”接著他拍了拍那年青人的肩膀,卻不知道兩個人在什麼時候見過。
片刻之間,這場面中縱然人人有私心,看起來卻又有點融洽,再一說到闢水宗等人的來意,與龍長老和朱梓一說,兩人縱然不能拍板,也知道這事大有益處。
再過數刻,戰意全消,除了那營地中央宴會開始之外,少不得鳳家又拿出隨身食材,給後來的朱家人擺了起來。
秦風與赤虎並坐,雖然大多數人覺得兩人主僕不分有點失禮,不過這兩人完全沒有感覺,倒是一直看著坐在最上首的梅際雲生悶氣。
“你的梅姑娘不是病得要死了麼,怎麼喝起酒來一杯接一杯,喝到臉上紅霞飛?”赤虎少不得一口乾掉手中汁液,他與楊千鶴在一起的時候,也從來沒有坐在下首過,跟了他秦風越混越回去了。
秦風更沒有好氣,“我怎麼知道?喝死她算球了。”只是這麼說,梅際雲卻是必定不能死的。
有一個人不喝酒,就是那個朱梓。
這個人有點意思,據說朱家傳承到現在族人體內魔氣還有,但都已極少,他本是現任家主的第七子,一生下來就魔氣沖天,那魔氣積於海底闢水神木之內數日不散,直讓地界與九邊魔宗聚居地沒有什麼區別。
等到百日之後,他的父親下水來迎接,當場就要殺死,幸虧他母親拼死抵擋才救回了性命,自此就在海底與他母親呆了七年。
七年之後,體內魔氣淡了不少,浮出海面,他父親也深深不喜。
據李長風說那時候他看起來與一般人沒有什麼區別,結果等到現在魔氣最淡的時候,全身上下全部都透出白來,少了男人的英氣。
就是這麼個人。
現在看他不喝酒,應該和體內魔氣沉積有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