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坑我!”
“你們坑我!”
“坑我….!”
王離的聲音如雷,甚至引起群山響應。
此時遠處已經有些遁光顯現,在雲笈洞天放出訊息時,原本含光洞天已經受人矚目,此時王離又到含光洞天山門外,含光洞天周遭的許多修士頓時趕了過來。
“王道友!”
周畫幽的神色肅然起來,她開始覺得王離難纏,王離此人似乎根本不按常理來對話,“王道友,你且慢慢說來,為何覺得我們含光洞天坑你,還有,王道友你所說我們和餐霞古宗有染,絕對是聽了某些人別有用心的挑撥,我們含光洞天怎麼可能和餐霞古宗有染。”
“是麼?”
王離看著周畫幽呵呵一笑,道:“那我就慢慢說了。”
他股蕩真元,又施法門,聲音響亮,方圓數十里都聽得清清楚楚,“你們難道不清楚給我的昊天金丹到底是什麼東西?我原來還想不明白你們為何故意坑我,一顆品階如此驚人的昊天金丹你們竟然如此作踐,硬生生將它弄得靈氣不足又摻雜諸多的駁雜元氣,簡直有毒!現在我想明白了,肯定是因為陸鶴軒,你們和餐霞古宗關係不簡單,和陸鶴軒的關係更是特殊,因為我得罪了陸鶴軒,所以你們寧願廢掉一顆這樣的昊天金丹,也要用它來坑我!”
“.…..”
好好藏匿著的何靈秀和遲似錦也聽得十分清楚,遲似錦聽著這番話語是覺得沒什麼毛病,但何靈秀卻是聽得頭皮發麻。
因為她十分清楚,餐霞古宗陸鶴軒和含光洞天宗主餘白錦有染,含光洞天和餐霞古宗勾結這樣的事情,本身就是王離自己傳出來的謠言。
現在王離竟然用自己造的謠言來做出這樣的推斷,而且這推斷似乎還顯得有理有據。
他簡直不是對話鬼才,根本就是雄辯鬼才。
周畫幽一滯。
這昊天金丹怎麼回事她最清楚,因為用這昊天金丹讓王離隕落在靈毒劫的計策原本就是出自她手,這顆昊天殘丹原本是也她的私人物品。
她此時自然心虛,但面上卻是一副絲毫不知情的茫然樣子,“怎麼,王道友,我們的那顆昊天金丹有問題麼?”
“當然有問題。”
王離冷笑起來,“號稱昊天金丹,結果堪稱昊天毒丹,我不信其中無數駁雜元氣,你們送來時不知情。一顆那樣品階的靈藥之中,要想摻雜那麼多數量的駁雜元氣,也真的是不容易。”
周幽畫心中震驚,但面上卻是一副驚訝不解的神色,“王道友,這麼說你已經煉化了這顆昊天金丹?”
王離呵呵一笑,道:“我若不是煉化了這顆昊天金丹,怎麼知道內裡無數駁雜元氣?我在星河宗遭遇餐霞古宗的走狗刺殺,又被天雷轟擊,我原本想借這顆昊天金丹大補真元,但沒有想到這顆昊天金丹堪稱毒丹,按理而言,我煉氣八層的修為,煉化這顆昊天金丹應該直接衝擊築基一層的修為,但這顆毒丹靈氣不足,只讓我晉升到了煉器九層的修為,而且諸多不利元氣在我體內肆虐,大大損傷了我的整體道韻,現在我整體道韻都跌落不少,你說你們含光洞天有沒有坑我?”
周畫幽的心情瞬間就變得極其複雜。
她暗爽、遺憾,又釋然。
聽到王離連整體道韻都跌落不少,她渾身暗爽,這是真正損傷了整體的根基啊。
遺憾的是,居然沒有一下子將王離整死。
釋然的是,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王離煉化了昊天金丹居然沒有直接靈毒大劫毒發身亡。
原來是這顆昊天殘丹的靈氣不夠,王離之前的整體道韻又太強,所修的功法估計也驚人,所以昊天殘丹的靈氣量只能讓他衝擊到了煉氣九層,卻沒有讓他直接衝擊築基。
這倒是千算萬算,少算了這一點,完全是她的疏漏啊。
她內心活動異常豐富,但臉上卻依舊是一副吃驚和意外的神色,表情管理極為到位,“竟還有這樣的事情?王道友,你應該知道,這昊天金丹對於我們含光洞天而言,也是屬於極品且孤品,我們平時生怕它靈氣散失,也是小心封印,自然也不可能將它取出嘗試藥性。王道友說的也對,此種級別的金丹,若是我們想要強行加入駁雜藥力也是不太可能做得到的。王道友你說損傷道韻,會不會是因為你在星河宗被陰雷所擊,陰雷入體甚多,所以你煉化這昊天金丹時,才會感覺到駁雜元氣對你的道韻衝擊和損傷較大?”
“哈哈哈哈!想不到周道友還能讓天道法則背鍋。”王離放聲大笑,“按照周道友的意思,是反正我都已經煉化了昊天金丹,現在口說無憑,死無對證了,哪怕體內諸多駁雜元氣損傷道韻,你也可以說是星河宗那雷劫之中的陰雷導致,但是周道友你忘記了,你們封存昊天金丹的法器可是還在我身上,若是正要證這昊天金丹是否毒丹,我只要將這法器交出來驗一驗不就行了,這丹盒上可是留有不少昊天金丹的藥氣的。”
周畫幽頓時面容又有些僵硬。
何靈秀聽得十分感慨,這王離果然是雄辯鬼才。
“所以我一開始就有點奇怪,我和你們含光洞天也沒有什麼交情啊,按理而言,我要你們含光洞天的女修沈莉給我師兄做侍妾,你們含光洞天也未必覺得是件臉上增光的事情,怎麼會特意派人千里迢迢的給我特地送來一顆昊天金丹,你們自己都捨不得用的昊天金丹,居然直接跑來送給我。原來這根本就是一顆昊天毒丹,能夠大損我道基。”王離的聲音再次響起,令含光洞天外所有看熱鬧的修士聽得頻頻點頭。道理的確是這麼個道理。
“我恨啊!”
王離學著星河宗和雲笈洞天那些長老一樣叫出了聲來,淒涼的聲音傳遍數十里,“我原本道基驚人,足以和陸鶴軒抗手,想不到你們身為東方邊緣四洲的修士,竟然幫那餐霞古宗的準道子陸鶴軒來對付我,真的是吃裡扒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