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提前知道了武選會推後的結果但江崇際今晚還是去了練兵場而且直到深夜也沒回府。
“跪下!將軍查明白了,就是他!”
屋內中央跪著一個瘦小的男人他跪在地上哭天搶地的求饒,“將軍明察啊,不是小人,小人什麼都沒做,這都是栽贓陷害啊!”
江崇際坐在案後寫訓練計劃,頭也未抬的扔出一個字,“打!”
“是!”話音未落就從屋角走上來兩個人架著那男人就往地上鋪,嚇得那人手忙腳亂的閃躲最終還是被兩個木棍鉗制的紋絲不能動彈。
“將軍您怎麼能濫用私刑,這是冤枉好人屈打成招啊!”
江崇際聞言忽然一笑,抬起眼瞼來看趴在地上的人,“還知道屈打成招?看來還是念過幾年書的,”說完他又重新將目光落在紙筆上,不經意似的繼續開口,“打。”
“將軍!將軍您不能……啊!”
慘烈的喊叫聲和軍棍聲就這樣迴響在大廳中,江崇際絲毫沒有被方才那個詞嚇到,反而開口,“再用力點。”
幾棍子下去那人就已經喊啞了嗓子,臉上淚水縱橫溼噠噠的一片,“我招我招!是我乾的,將軍快住手啊!”
江崇際充耳不聞,將寫好的訓練計劃合上又緊接著拿起手邊的另外一本忙碌起來,只在閒暇的時候回幾個字,“我是屈打成招,沒有證據就只能委屈你了,只有打到你再也無法說出一個字這案子才算是圓滿的解決了不是嗎。”
“啊!將軍饒……饒命,證據就在我枕頭底下您去一瞧就知道了!啊!”
江崇際抬起一隻手,軍棍聲當即停下,“你最好別耍花招。”
不一會兒就有侍衛回來覆命,這人說話不假果然在他枕頭底下翻出來了一個小紙包,上面還有未撒完的粉末,江崇際將這東西往後一遞。
隨後躲在角落裡差點腿軟的人才接過,辨別後道,“回將軍,就是此物,這藥若是摻入飲食中輕則會上吐下瀉全身無力,重則會直接暈死,按照這個紙包的大小來看此中至少放了三百人的量。”
“大膽!”江崇際猛一拍桌子嚇得地上的人哀嚎一聲。
“將軍饒命啊,這是林大人比我乾的啊,他說事成之後直接將我升官成膳房的大廚子還保證能將我介紹進御膳房還給了我一大包銀子,我也是被一時矇蔽了啊。”
“事到如今還不快把收買你的人全名招出來!”
“是……是兵部尚書林猛大人,”這人為了保命心一橫將所有的事都全盤托出,“林大人還說要我事成之後往訓練場的東門外扔一包雞肉,他說會派人在那等著見著東西才算我事成。”
江崇際給身邊人使了個眼色,那人是他身邊的老部下當即心領神會的去做了。
“你們把這狗東西拖下去關起來,等這件事過後我再處置他!”
“將軍饒命啊,我是被騙的,求求您饒命啊!”
那人被拖走,廳內地上被劃上長長的血跡,江崇際轉頭看了一眼身邊有些發抖的年輕人,“害怕了?”
那人挺起胸脯,“不怕,我曾見過比這還殘酷的景象,”可雙腿卻怎麼也使不上力氣總是顫巍巍的。
“你察覺出食物中有毒是頭功,但現在不能報給陛下獎賞於你,你可有怨氣?”
“沒有,我身為太醫分配到武選營中就該履責,與獎賞無關。”
“好!”江崇際對他刮目相看,“你叫什麼名字?”
“於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