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璟弈飛快出手,白翎塵縱使早有準備也被逼得連連後退,段璟弈一道掌風劈過身邊的牆面應聲而碎。
白翎塵被碎石擊中,猛地晃了一下勉強穩住身形。
他身子瘦薄主練輕功和劍法,可段璟弈是在戰場上沉練的硬功,內外身法均是上乘即使在沒有兵器的情況下也能硬劈開一條血路。
論武功白翎塵已經敗了。
他乾脆也不躲,就直直的站在那裡,“你若想好了怎麼向夢兒解釋便可以現在就打死我。”
“本王不會讓她看見你的屍首。”
“你以為能瞞她一輩子嗎?在王府外的幾年內我們自有默契。”
段璟弈目光陰沉,“也包括你製造皇城命案嗎?”
白翎塵毫不掩飾,“皇城命案是孟祥天做的,與我何干?他一死便一切都死無對證了。”
段璟弈收了內力,身形恢復如常。
他說的不錯,命案告結以現在的情況來看不該再節外生枝,但段璟弈放他進來自然不光是因為唐夢的態度。
段璟弈轉身離去,凜冽的語氣在秋夜裡寒風刺骨,“能製造命案的人自然不會輕易收手,我等你。”
白翎塵目光陰森,等段璟弈走遠後他才捂住腰間,指尖上冰冷黏.膩的觸感是血無疑。
段璟弈一進房間就被唐夢拉住了,“怎麼樣了?”
“沒事,給他另外換了個園子。”
唐夢也覺得白翎塵機靈得很不會輕易喪命,一顆心也放回肚子裡,“換成了哪個園子?”
“橋園。”
唐夢嘴角一抽,橋園在整個王府的最西邊,從夢園走過去少說也要兩炷香的功夫。
沒等唐夢細問就覺得身上一暖,隨即被攬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
舒適低沉的聲音在頭頂響起,“睡覺。”
第二天一大早段璟弈就早早進了宮。
自從孟祥天落馬之後每天朝堂上都有不同的聲音在爭辯戶部尚書之職究竟該由何人擔任。
可說到底不過是他和段璟勳兩個人的博弈罷了。
段璟弈來的早,一進殿門就見原本親王站的位置上被推上了一把輪椅,椅子上的人正背對著門口低頭幹著什麼。
他走過去,“大皇兄今日怎麼來了?”
段璟承嚇了一跳,慌忙的將一包糕點揣進懷裡,見來人是段璟弈後才鬆了一口氣,微胖的臉上掛起笑容。
“嚇我一跳,我以為是老二來了呢,要是被他逮著我在殿上吃點心他非又要向父皇參我了,”說著他一伸手,“吃點兒?”
段璟弈搖頭。
段璟承早就猜到一般的收回了手,擦掉嘴邊的點心渣,神秘兮兮的湊過頭來。
“我聽說前兩天你王妃差點被孟祥天害了?我就知道他不是個好東西!這不聽說朝上好幾方人都在盯著戶部這塊肥肉我就來了,之前那個孟祥天就是老二的人把戶部管的是烏煙瘴氣,這回我是來幫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