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那當(rì我嫡系弟子討伐烏衣峰之時，你可在場！”
程皓聽見微微點頭：“在場。”
“那你可動手了？”
“動了。”程皓又點頭。
臧九升冷笑道：“那便是了，想來房師兄之死你也難逃干係！還是老老實實的拿出本事手段來，和我鬥上一場！若你贏了自然平安離去，若你敗了，我看你年紀幼也不難為你，只廢掉你修為便是！”
程皓震驚道：“我，我動手自保也有錯麼？”
“恩？”臧九升聽了一愣。
對於那一(rì攻擊烏衣峰後來嫡系弟子死傷慘重的事(qíng他是知道的，也知道是他們嫡系弟子主動上門攻擊人家，其實起來，程皓等人動手也僅僅只是自保而已，這又有什麼錯了？
你都打上門去要殺人了，人家還要配合你伸脖子等死才成？那也太不講道理太混賬了。
其實這麼簡單的道理臧九升早該明白，但是無奈他一直將凡間弟子想象成自己印象中那副樣子，於是才感覺殺之無礙，他們也不配反抗，甚至不配活著。
要殺你，你伸頭等死便是，不想死就是大不敬，反抗那就更是違逆道了！
凡間弟子麼，本來就該給他們著群高貴的嫡系弟子殺來宰去，他們應該因為榮耀才是！
不得不這其實完全是混賬思維，但是就沒有一個嫡系弟子會感覺到不對的，這其中的原因主要還是要靠冷凝香等人經年累月的宣傳有關。
凡間中任何人
，只要是有一名粗鄙者做出點粗鄙事(qíng來，他們就會大肆宣揚，好像所以凡間之人都是那般一樣。
這就叫做以偏概全。
長(rì久下來，凡間人都可殺，都該殺，都是混賬混沌沒頭腦之饒印象就此種下，讓靈臺宗嫡系弟子打從心底裡開始鄙視凡間弟子，不肯於之為伍，甚至欺侮踐踏之。
這就是宣傳的可怕。
臧九升也是如此，只是他的區別在於以前從未見到過任何一名凡間弟子，雖然他們凌夷峰上也有，但是凌夷峰域主焦贊和玉顯峰的谷成不同，他本(shēn也是十分鄙夷凡間弟子的，所以從不肯讓自己的寶貝徒弟去和那群凡間弟子接觸，連見都不讓見的。
所以起來今的程皓還是頭一個臧九升能夠確認的凡間弟子，這麼一看之下，倒是感覺和自己熟悉的那些嫡系弟子中幼孩童沒啥區別啊。
要這麼個沒成年的少年有多麼混賬該死，他也實在是很難服自己，這立場念頭一變，頓時就感覺程皓的在理。
是啊，你都提刀捉槍的去要殺人家了，難道還不(yǔn許人家反抗麼？
臧九升微微皺眉，忍不住回頭朝冷凝香的方向掃了一眼，他這是下意識的想要看看冷凝香在她那邊得個主意。
不過在他看向冷凝香的時候，卻是一眼看見她正在低頭用袖子擦拭面頰，似乎是在垂淚的樣子。
好麼，美人垂淚！這樣一來臧九升對於程皓那點
點憐憫就又飛到九霄雲外去了，轉頭看向程皓道：“既然你出過手了，無論原因是什麼，都要受到懲罰！我們都是武者，以武為尊，就用拳頭講道理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