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焰少爺，你就在這裡就好了麼？”
程皓看著程子焰從藏書閣內找來數張椅子拼在一起，然後把自己肥胖的身子扭上去直接躺平，雙手放在胸口上，看他那意思居然是準備在這藏書閣內睡上一覺？
程子焰聽見程皓問話只是擺擺手，隨便便閉上雙眼不久已經是鼾聲如雷……
程皓搖頭笑笑，他現在已經有點能瞭解程博展對這個兒子的心情了。
像是這樣進入寶山而呼呼大睡的人，還真是怎麼都扶不起來吧……
程皓不去管程子焰，徑自走向面前一個巨大的書架，開始拿起上面的典籍翻看。
他最初選擇的都是史書，他首先要做的就是了解他不在的這一萬年中神武大陸人間界究竟都發生了什麼。
當然，他也想要看看萬年過去了，是否還有人能夠記得他青帝。
不過結果卻是讓程皓十分失望，沒有。
還別說是關於萬年前青帝程皓的記載，甚至就連五千年前的事情都幾乎沒有紀錄。
即便是能夠找到一些也大多語焉不詳，比起歷史紀錄來更像是傳說故事。
這就讓程皓感覺有點費解了，似乎在歷史紀錄這一塊上，萬年之後的今天做的還不如萬年前的他們。
在程皓那個時代，萬年前事情記述的還都是比較清晰明確的，即便是兩萬年前也還算清楚。
甚至那位和他距離年代久遠的白皇事蹟都有記述，而且白皇還不是人間界人，他是一位天界武神。
可如今……
程皓心思轉動登時就想明白了。
會出現這種情況大概就和當今這所謂的仙凡界限有關了。
武尊以下，武皇最長壽命不過三百餘歲，而武皇也就是所謂的凡人修煉的最高點了。這樣一來這所謂的凡人世界中歷史自然無法記錄得太過清晰，因為人們的壽命實在短暫。
普通不修武道之人活個四五十歲便不算夭亡，活到六七十歲便算是運氣。
而武者呢？武王以下和普通人其實區別不大，頂多能比普通人多活個十幾歲的樣子，壽命很難過百。
即便是武王也不過就是百多歲的壽數而已，罕見的武皇也不過三百餘歲。
這就導致了一個很嚴重的問題，那就是傳承容易斷裂！
不錯，畢竟人壽有限，許多事情就在這麼一代代的傳遞之中逐漸模糊，甚至由信史化為傳說。
畢竟萬年時光對於壽只在百歲左右的這群所謂凡人，實在是太過漫長了。
而程皓那個時代可沒有這個狗屁仙凡界限，那時候負責記述歷史者多為武尊以上的強者，甚至是武仙武神也多有記述歷史的習慣。
對於壽命幾乎無限不會自然死亡的他們來說，數千年時光不過轉眼而已，記載自然要詳盡的多。
程皓嘆息一聲，越發感覺這個狗屁的仙凡界限讓他厭惡，不過還是忍著性子翻看起史書來。
結果看了一陣後他就只得出一個結論，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