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仁通若有所思地說道:
“畢竟,現在東廠的風頭太盛了,儼然有壓過朝堂六部的態勢。”
“若是有人想壓壓東廠的風頭,在背後搞出一些上不了檯面的小動作,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試想,如果許公公或者東廠,對這件事置之不理的話,坊間關於東廠的各種猜測,是不是得多打幾個問號?”
秦王世子姜斐在一旁點頭接話:
“父親,我覺得通兒這個分析很有道理。”
“樹大招風,東廠這段時間的確蹦噠得太歡了。”
“更主要的是,宮裡那位,藉著東廠的擴張,已經變得越來越強勢。”
“如果再沒有人出來敲打敲打,長此以往,那個位置,大家乾脆都別爭了。”
“老老實實當個太平王爺,省心多了。”
讓一個女人騎在一群大男人頭上拉屎拉尿。
呵呵,若是別人都能忍,我秦王府同樣也可以忍。
就怕有人坐不住,忍不了。
秦王姜嵩眼含深意地瞅了兒子一眼,見他有意無意地把目光望向帝都北邊,老秦王不動聲色地輕輕點了下頭。
……
禁軍北郊大營。
燕王姜棣在大將軍武原林的陪同下,對所轄各部的武備訓練、軍需物資儲備情況,細緻地巡察了一圈。
此刻,這一行披甲戴盔的武將,剛從一座糧草倉庫有說有笑地走出來。
“王爺,大將軍。”
一同作陪的兵部中郎劉永全,沉吟著說道:
“東廠要在軍中各營設定監軍,代陛下督導大魏所有軍隊。我大魏立朝六百多年以來,還從沒出現過這種事。”
“職部認為,這是陛下想要掌兵權了。設定監軍,就是在試探軍隊的反應。”
燕王說要劉家當年蒙受的不白之冤翻案,卻遲遲不見動靜。
一旦讓陛下把軍權回收,燕王和寧王,立馬就都成了沒有爪牙的病貓。
屆時,朝堂上更沒有再敢提當年“劉案”一個字。
那我劉家的冤情,只怕就永遠都難得到昭雪了。
“陛下選擇了一個非常恰當的有利時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