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杯有故事的酒!”
樹頂上的那人攏了攏披散的長髮,眼神複雜的注視著楚江開,緩緩說道。
‘指甲’開啟,楚江開長身玉立在上面,如站在一葉輕舟上。
“那你呢?”
“是不是個有故事的人?”
楚江開這麼問是有原因的。
往往以故事示人者,也都有自己的故事。
但楚江開真沒有聽故事的心情。
他也不想糾結於別人的故事中。
只不過,一個人願意給你講故事的時候,往往也是他最放鬆的時候。
樹頂上站著的這人,聽到楚江開的話後,臉上竟然浮現出一抹羞澀的紅暈。
他又自嘲的笑了笑道,“我是個有故事的人,但我的故事只是於我算是故事,說給別人聽,聽的人其實是索然無味的。”
“不妨說來聽聽,無味有味還是要聽者定論的!”楚江開道。
樹頂這人似乎來了興致,指尖在手掌上扣了一下,那柄飛劍便得到了示意,停在了‘指甲’下面,不再窮追猛打了。
“要講我的故事,便不得不說說水下的那人。”
只說了這一句,他的神色就有些暗淡了。
“張宇是我們凌雲門四大長老中的首座,當然,現在他斃命在你的劍下,首座之位想來是要讓出來了。”
楚江開狐疑,又點了點頭。
他這才知道被自己撩成兩半的那人叫張宇。
才知道是這凌雲門的四大長老之一。
看來這四大長老是齊聚在這金水湖了。
沒想到自己竟然驚動了凌雲門的四大長老。
“我們四個其實不該放到一起並稱的。”
“因為我們從來就沒有對過脾氣。”
“當年就不對付,現在都老了就更不用說了。”
“我是從潭拓寺還俗後來的這凌雲門,比他們三個都晚,但我一來就排到了四大長老的第二位,其實我應該排第一的。”
他嘆了口氣。
“但我畢竟來的太晚了。”
那女子停止了抽噎,不屑道,“虧你說的出口。”
“他當然說的出口,他這人你該瞭解,和你一樣,沒什麼不敢說的。”聲音剛傳來的時候,有人便手握皮鞭走出湖邊的矮樹林。
這人身材更矮,圓滾滾的像個肉球,麵皮宣白,連一絲褶皺都沒有。
他手中的皮鞭隨著話音撩起,閃電般抽向了楚江開,“我沒有故事,張宇死不死也和我不相干,我只不過是奉命行事,只想早點完事,不瞞你說,我鍋裡還燉著一隻兔子呢!”
楚江開聞聽此言,笑了笑。
落空劍劃出一道劍氣,迎著那皮鞭而去。
那女子怒道,“陳言你個豬頭,你說清楚,我和他怎麼就一樣了?”
“老孃什麼時候亂說過?”
“我是說過你偷宗主桂花酒喝那事兒了?”
“還是說過你殺那隻放生的小鹿吃肉的事兒了?”
“或者你溜出宗門看小塔鎮那個小娘子那件事兒了?還是······”
“打住,你這就說的不少了,這些事兒你都怎麼想的?都往我身上編排啊?”這叫做陳言的胖子哭喪著臉道,“我這一鞭子打完了,我也爭不過你,這小子身上有多少寶貝我都不要了,都歸你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