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對於嚴壯這樣的金丹修士,御劍而行也就個把時辰的事兒。
可楚江開在金水湖底格擋後撩起的那一劍,看似在他的本命法劍上留下了一個缺口,實際上那缺口是實實在在的留在了他的丹田上。
這是嚴壯沒有想到的。
雖然在仙居山後山,同樣金丹境的柳玉泉也被楚江開重傷,可畢竟柳玉泉才凝丹不久,怎麼能和他這樣金丹巔峰的高手相提並論?
但是世道無常。
就是他這樣的金丹巔峰高手,也還是在楚江開這裡吃了個不小的苦頭。
他站在法劍上,現在想的最多的是該如何向山主交代。
當初之所以山裡停止對楚江開的追索,也是他給山主的建議。
他沒想到楚江開竟然能破了凌雲門的河道大陣,更沒想到自己追到凌雲門竟然還是讓那小子逃脫了。
丹田上的這點傷倒在其次,丟掉的臉面其實是最重要的。
嚴壯的飛行愈來愈慢,他需要想好一個說的過去的理由。
等飛到仙居山後山的時候,天色已經黑透,嚴壯收起法劍,落在了後山的那片老樹林邊的緩坡上,他想歇一歇。
冬日本就天涼,入夜後更是寒風凜凜,嚴壯甚至覺得這風有些刺骨。
一陣規律的腳步聲從林間傳來,片刻後,山主出現在老樹林邊,他手中提著一件大氅,走過來遞到了嚴壯的面前。
“我們都小看了那小子,你也不必自責,回去吧!”
嚴壯拱手施禮,“山主,我不是自責,我只是沒想明白,那小子他憑什麼?那柄劍?那條狗?還是別的什麼?”
“也許他再來的時候,就是已經鑄成蘊海的大修士了!”
山主並沒有正面回答,而是講了一種山裡任何人都不希望出現的可能。
“那他也不能把這座山怎樣吧?山裡可是沒有明確說出來把他趕出山門啊!”嚴壯咬牙道。
山主拍了拍嚴壯的肩膀,笑道,“所以啊,你何必自責呢?他就是飛上天去也還是山裡的弟子,你怎麼算都還是他的師叔啊!”
嚴壯怔了怔,看著山主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突然有些明白了。
“我這就回去辦,讓山裡任何人都不得再提及此事,至於追逃的那天,更是什麼事都沒有發生過。”
山主點點頭,“還有,立馬將老學究接回學社,至於那個叫溫如巖的青衫弟子,就打發去外門吧!”
“嗯,我一定給他找個高點的位置,他若不聽話,就只能讓他永遠閉嘴了!”
山主並沒有表態,只是淡淡的說,“走吧!你還要抽空看看柳玉泉,他現在是最想知道訊息的人。”
“明天你去一趟許願湖,那個叫白月的小姑娘,最近鬧的有點不像話了,你去敲打敲打她。”
“白月?哦,想起來了,那個蘊出雙靈根的小孩,她鬧什麼呢?”
“她似乎和這楚江開有點舊,替那小子說了不少話,但是說的很不好聽,那位長老已經有點厭煩了,但又不好親自出面教訓她。”
“屬下明白了,楚江開若是以後真做出什麼背叛山門的事兒,這個與他有舊的小姑娘就是咱們手中的一種······”
“你明白就行了!”
山主不耐煩的打斷了嚴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