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月的草原旅途讓季玖學會了許多南國不常見的技藝。
廣闊草原之上,少年飛身騎馬,追獵這前方的野兔,控制在可控射程中的剎那整個人站立於馬身之上,真氣入箭,松弦飛矢。
一箭猶如天神入眼,精準無誤的射在野兔身上,當場斃命。
季玖輕鬆坐會馬上,順手撿起地上的野兔,伴隨聲聲少女歡呼,這位地位水漲船高的年輕人回到了營帳當中,便有許多皇室少女擁了上來,噓寒問暖的不少這幾天就連自薦枕蓆的都不在少數。
胡云菲冷眼旁觀,隨手撿起地上的箭矢,輕輕向前一扔便插死了一隻奔逃中的野兔。
季玖將這一幕看在眼裡,這些天胡云菲總會莫名其妙的消失又莫名其妙的出現,每次回來身上都會徒增許多血跡和刀口。
可是一詢問,後者又死活不肯開口吐露實情。
“今晚還要走嗎,帶上我一起?”
胡云菲挑眉問道“你知道我去做什麼?”
“殺人。”
簡單二字,有森嚴寒氣。
少女嬌笑說道“這些天同附近幾座部落軍營有些交手,草原男兒果然是雄壯得很,無論是下死手還是揩油都很有本事。”
“這樣很危險,指不定哪天你就真栽在他們手中,你應該知道結果。”
胡云菲看似乖巧的收腿坐著,眼神迷離的望向萬里無雲的天空,空中有雄鷹飛過,鷹啼嘹亮,久久盤旋不散。
“是草原軍隊獨有的探子,被發現了啊。”胡云菲起身望向遠方,唇角揚起一抹英氣十足的笑容,似乎她很享受這種戰場殺敵的感覺。
這句話剛說完沒過多久,遠處烏泱泱的跑馬而下上千騎,看著藍底白狼圖騰是眾人尋找的蒗族,不過看架勢這可一點兒沒有來者皆善的意思。
這支隊伍看似人多,真正有戰鬥力的也只有季玖和胡云菲,單打獨鬥二人能全身而退,可是要保全這麼多人就是難上加難。
季玖思緒轉的飛快,這種情況硬碰硬必死無疑,只是碰運氣能不能說服這位蒗族族長。
騎兵部隊已至身前,為首的男子穿戴著草原部族特有的裝束,盔帽上彆著一枚金色羽毛,是身份尊崇的象徵。
他手中握著馬鞭,先是仰頭喝了一口酒,直接了當的說道“把公主交出來你們這些人可以活,不交出來那就跟你們的公主一起死在這兒,你們看著辦。”
說完便不再開口,眼神好笑的看著一群神色動搖的羌琴貴族,人心遠比腰間的彎刀鋒銳。
“好手段,這樣就可以讓這群本身就人心不齊的羌琴貴族四分五裂,最後演變成一場賣公主求和的荒誕卑微戲碼,我聽說南北國那邊都說遊牧族的腦子都未開化,現在一看實則不然啊。”
季玖雙手環胸,抬頭看著馬上的蒗族族長,實則心中緊張至極。
“你就是這些天幫襯公主的南國人吧,我聽說過你,這件事本來就是草原部族的事跟你一個外鄉人沒關係,還是說我們的公主殿下將身子都獻給你了不成?”
一聲聲粗糲野蠻的笑聲後,季玖沒有絲毫怒意,說道“不如我們按照草原的規矩來,你選賬下最勇猛的將士同我搏殺,我贏你聽我的,你贏的話要殺要剮悉聽尊便。”
“我可以讓騎兵衝陣,你能擋下一輪還能擋下十輪不成?”男子饒有興致的看著季玖,好奇他還能耍出什麼樣的花招。
“崇尚勝者為王的草原牧族連一個小小的挑戰都不敢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