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去的酒吧來來回回就是這麼幾家,裴景軒等人都是常客,找到專屬位置就坐下來,酒是最先送上來的,高瀨在車上就一直在給裴景軒吐槽婚姻的真相。
還沒有說高興,現在又摟著裴景軒的肩膀繼續說,“我給你說,你小子結婚的時候可千萬不要像我這樣,能自己選擇就自己選擇,婚姻這件事可不能馬虎。”
“誰說我要結婚?難道就不能一輩子單身?”
“你要一輩子單身,我是沒意見,但是你家老爺子能同意?裴大哥不也是包辦婚姻嗎?你看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哎,對了,不是說裴大哥也回來了嗎?怎麼不叫出來大家一起玩?”
“在家裡帶孩子。”
高瀨懵了,“帶孩子?”他都忘記裴景寒和何雨柔還有一個孩子,“那孩子現在跟著裴大哥的?”
“哎,也怪可憐的。”高瀨是喝了酒什麼話都能說出來,裴景軒嘆了口氣,裴景寒和何雨柔的婚姻的確是一個悲劇。
裴景軒心裡悶得慌,高瀨碰見熟人,拿著酒去隔壁桌喝了。突然,一個醉醺醺的女孩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直接撲倒裴景軒,他手裡的酒杯倒在衣服上,把他氣得不管三七二十一地抓住女人的手。
“你有病吧,走路不長眼?”
女人軟綿綿地趴在裴景軒的身上,右手在他身上摸來摸去,結果放在裴景軒的褲襠中間,似乎是不知道自己放在什麼地方,突然手指一收,抓住。
裴景軒倒抽一口涼氣,反手將女人壓在身下。
酒吧裡燈光昏暗,女人明顯是喝醉了,披頭散髮的遮住她的臉,裴景軒撥開她的頭髮,才看清楚她的樣子,只見她抬眸,帶著酒意的眼神裡還夾雜著些許的怒意。
“你他麼壓著我做什麼?把我都弄痛了。”女人怒道,說完還差點伸手給裴景軒一巴掌甩過去。
幸好裴景軒反應快,單手抓住她的手腕壓在頭頂,“你走路不看路,把我的酒撞到,不說句對不起還反咬一口,我就沒有見過像你這樣的女人。”
“那你現在見到了?你那隻眼睛看見是我撞了你?酒吧裡這麼多人,我還可以說是你非禮我。”
“你!”
女人怒氣衝衝地瞪著裴景軒,不等他說話,果然就大聲地喊起來,“非禮啊,非禮啊!有人強暴我!”
音樂聲震耳欲聾,只有裴景軒可以清楚的聽見,而裴景軒的朋友根本不知道事情的來龍去脈,只以為是裴景軒從別的地方撩來的姑娘,兩人現在正親密著,旁人就別去打擾了。
“你放開我!”
“你叫什麼名字?”
“管你屁事,別來打擾老孃尋開心,還是說你是牛郎,如果你是牛郎,那老孃今晚就點你的臺,把老孃陪高興,少不了你的小費。”
女人霸氣十足,剛才還一副柔柔弱弱的,現在又是一副御姐的樣子,指著裴景軒的鼻子,“你別擔心老孃給不出錢,看你模樣還不錯,才點你的。”
裴景軒氣得臉色鐵青。他上看下看,左看右看,也不是牛郎的人,“你成功地吸引了我的注意。”
女人愣了一下,猝不及防地抬手,一巴掌扇在裴景軒的臉上,“我不要霸道總裁的戲碼,給老孃來點新鮮的橋段。”
裴景軒這次懵逼了。
他把女人扶起來坐好,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我價格很高。”
“一晚上多少錢?”
“看你能給多少。”
“十萬夠不夠?別以為我不知道市場價格,我這個價格夠你掙一個星期了。”
“......”
十萬就十萬吧。
裴景軒陪她喝酒,到後來連自己喝了多少都不知道,他只知道他醒來的時候,自己還在酒吧,桌上放著酒吧的鑰匙,他頭疼地找到手機,點開微信,就是老闆給他發的資訊。
“鑰匙給你留在桌子上,走的時候記得幫我鎖門。”
酒吧老闆就是裴景軒的朋友,他怔愣片刻,給高瀨打了一個電話,“我怎麼在酒吧裡睡著了?”
“你不記得了?昨晚你和那女人非要來玩生死局,我們怎麼喊你都不走,不知道你們在酒吧到底喝了多少。”
裴景軒看眼時間,已經是早上十點。
衣服一大股味道,他已經受不了身上的味道。忽然,腳邊冒出一個腦袋來,頭髮亂糟糟的擋住臉,他抽了一口涼氣,被嚇得夠嗆。
過了一會,一雙修長的手慢慢的掀開頭髮,露出一張鬼臉,茫然地看著裴景軒,時間靜止幾秒,女人倏地用雙手遮住自己的胸,“流氓!”
昨晚的畫面慢慢地浮現在裴景軒的腦海裡,他揉著太陽穴,定睛看著她,“鬼吼鬼叫什麼?”
“你是誰,你怎麼在這裡,不,這裡是什麼地方,我怎麼會在這裡?你對我做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