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仁也不裝了,巨大的繪圖板就擺在這裡。
看韓霜已經確認屋內沒問題後,寧仁扔下外套進屋,拿起工具坐在繪圖版前,在韓霜看來,寧仁幾乎不用思考,手上畫的比印刷的還快。
但畫的是什麼,以她的專業知識,看不懂。
寧仁倒是解釋了一句:“這就是我說的開始,三位制計算機的原始原理結構圖。”
韓霜坐在一旁安靜的看著,看寧仁流汗,就拿手帕給寧仁擦一擦,或是遞水杯讓寧仁喝口水。
到深夜的時候,寧仁放下了繪圖工具,活動了一下有點發酸的手腕,韓霜拉住寧仁的手,倒上藥油,一邊幫寧仁活血一邊問:“我說如果,是如果,如果有可能,你能去一次燕都,你最想見誰?”
寧仁很認真的想了想:“太多了。”
“說一個我聽聽。”
寧仁搖了搖頭,他沒說。
“我沒資格聽?你還當我是兄弟?”韓霜拿這話擠兌寧仁了。
“不是。”
“那是什麼?”
“是我沒把握。”寧仁表情微變:“我聽說這麼一個人,他化名京一,我的老師稱呼他為駕仙公吧,我沒把握治好他。我的老師在我很小的時候就提到過他,說……算了。夜深了,休息吧,明天早起陪我跑步,然後我還要完成這原始原理結構圖。”
韓霜也再多問。
問太多,不合適。
但她注意到,寧仁的眼神中出現了瞬間即逝的一份凝重。
京一是誰?
稱為駕仙公。
事實上,韓霜也不知道是誰。她相信,老仙一定知道。
所以,兩天後,韓霜把寧仁畫好的圖送到諸葛布衣那裡,安排秘密的送回去的時候,就問了:“仙爺,打聽一個人。”
聽到稱呼變成仙爺了,諸葛布衣笑了:“問。”
“化名京一,稱為駕仙公的人是誰?”
諸葛布衣帶著疑惑:“前前後後都講一講。”
韓霜把當時的情況詳細的講了之後,諸葛布衣才說道:“他的名字是絕密,在燕京知道他名字的都沒幾個,我們確實有必要稱呼他為:駕仙公。你不知道是正常的,這事伱忘記吧,這次的彙報很重要,回去別提。”
“恩。明白。”
韓霜還是能分得清輕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