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文雄冷哼著道:“餘方升,你也參加競價?”
餘方升大笑道:“那是必然要參加的,而且這次我會破例和你在同一個房間內競價,你不覺得很有紀念意義嗎?”
代宗慶早就聽出阮文雄和餘方升之間有矛盾,於是左右看了看後說道:“很高興餘老闆的盛情,我覺得還是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比較踏實,我先告辭了。”
古鄉曲聽到代宗慶所言,臉上已經露出輕鬆的表情。
餘方升聳了聳肩道:“我這裡很寬敞的,相互之間完全不會有影響的。”
當阮文雄得知餘方升也要參與競價,而且全程都會在一個包間裡時,阮文雄也是很排斥的。
最後代宗慶和古鄉曲走了,阮文雄夫婦二人也走了,李巖當然也走了。
餘方升看著眾人離開,根本也不生氣,而是乾脆坐下來,讓手下點燃一根雪茄,吸了一口後就插在面前的一個木製缸裡。
轉動椅子,開啟面前的碩大的顯示器,伸手叫過手下吩咐著叫來給李巖開車的那個司機。
走出餘方升包間的阮文雄心裡很是懊悔,懊悔自己居然會向餘方升提出要求,越想心裡越是生氣,阮文雄的夫人看出自己丈夫心裡的氣憤,於是緊緊挽著丈夫的手臂,又用左手輕輕地撫著自己丈夫的手臂。
阮文雄走回到大場地後,才長出口氣對
李巖很抱歉地說道:“李總,我很抱歉,剛才是我冒昧了。如果代老闆不嫌棄,我和我夫人願意和代老闆你們換個位置。”
代宗慶那裡能夠接受呢?於是急著拒絕道:“這哪能這樣?我知道阮老闆和李醫生早已經約在一起的,而且杜鵑和尊夫人在一起也有個伴。”
這時李巖卻笑道:“行,其實坐那裡都是一樣的,我也就是來打醬油的。”
古鄉曲心裡嘀咕道:“你可不能只是來打醬油,我正好可以和你這個小傢伙探討一下。”
開場很簡單也很直接,為了熱場,直接就是那些願意現場開石的人,把自己買下的石頭拿來當眾切開,不過這些原石大多都是經過會場專業人員初步甄別過的。
當然絕大多數都是會同意現場切石的,只是有個先後順序而已。
切石的過程也是等待所有參加開標人陸續到場的環節,因為總是有些人會遲到的,尤其是一些自認為自己高人一等的人。
一刀哭一刀笑就是在這個時候,阮文雄此時的心情已經恢復過來,饒有興趣地看著場地中央的兩臺切割機。
杜鵑卻用手拉了拉李巖低聲道:“哥,那個不就是剛才打招呼的日本人嗎?他們人還挺多的。”
李巖應道:“我還以為他們走了,一整天都沒有遇上。”
杜鵑嬉笑道:“這麼大的場地,你都是走在偏遠的地方,當然你誰都遇不上。”
阮文雄的夫人笑著問杜鵑道:“哦,你說李總都走到偏遠的地方去了?”
於是杜鵑就簡單地說了一下自己和李巖走的線路。
阮文雄聽後內心很有些內疚,阮文雄夫人帶著點笑容說道:“原來你們兩個是去躲清淨了。”
杜鵑道:“那裡是躲清淨哦,都躲到人家倉庫去了。”
阮文雄夫人捂著嘴笑了起來。
這時場中左手的一塊原石卻已經切開。結果一陣嘆息聲,阮文雄只瞥了一眼就道:“看來垮的很厲害。”
然後看著後面石頭旁打出的編號,說道:“李總,這塊料我也是看過的,當時開窗其實不錯的,可是起砂不是很正常,所以我就放棄了,果然是大垮,我看這六百萬就算是賠完了。”
杜鵑追問道:“是六百萬美元?”
阮文雄點頭道:“是的。”
阮文雄扭頭問李巖道:“李總,你看到這塊料沒有?”
杜鵑卻首先回答道:“我哥,沒見到過這塊料,我們就只是一條線走下去的,很多地方都沒有逛。”
阮文雄有些納悶這麼一天的時間裡,李巖和杜鵑居然只逛了一些處於邊緣地帶的展廳,而且那些都是最費時間和精力的。看來李巖和杜鵑兩人真的是第一次參加這種公盤,沒有一絲的經驗,自己應該和上次一樣,至少應該帶著他們走到重要的場所才是對的。
這時候,一個工作人員送過來一張紙遞給杜鵑,上面是個表格。原來是在徵求杜鵑的意見,裡面有著杜鵑剛才買下的幾塊玉料。而且正好包括那塊奇形怪狀的原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