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欣欣道:“哥,先到你那裡再說。”
賈青知把中間的隔斷升起,然後對賈欣欣說道:“就在這裡說。”
賈欣欣道:“說什麼說,我就是想緩一緩。”
賈青知道:“欣欣,這個世界上最瞭解你的就是我了,你有事,瞞不住我的。有什麼事,你必須要告訴我,前些日子我就發覺你有些不對,你又不說,今天我確定你一定是遇到大事了。文成的父母你也不是第一次見了,你還想緩什麼緩。”
賈欣欣看著賈青知,心裡極度矛盾,不知道自己該不該說。
賈青知突然低聲道:“是不是文成知道你在外面的那些事?你就是太不小心,太任性。文成家是有希望往上走的,他們家對這些非常重視的,你就是不聽,別以為文成他們不會打聽你,真要到結婚的時候,他們不查你,其他人都會替他們去查你。”
賈欣欣道:“哪有你說的這麼玄?”
賈青知嘆氣道:“現在你還不是新聞裡會出現的人,但是一旦到了那個層次,就會有很多人像蒼蠅一樣到處會去找你的新聞,你說你什麼事不會被他們挖出來?我以前都在替你填坑,排雷。”
賈欣欣低著頭道:“我知道。”
“唉,就是小的時候把你慣壞了,等我懂事了,你已經被慣壞了。說吧,到底是什麼事,你告訴哥,哥一定給你想最好的辦法。”
賈欣欣想了很久,然後鼓足勇氣很低聲地說道:“哥,我要是給你說了,你絕對不能不管我,也不能跟任何人說。”
賈青知預感到這次的事情一定小不了,於是嘆口氣道:“知道的,以前不都是這樣的嗎?行了,哥答應你。”
賈欣欣用更低的聲音說道:“我。。。我可能是HIV。。。就是那個病毒攜帶者。”
賈青知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口吃地問道:“?你是攜帶者?你?”
賈欣欣慌著道:“哥,你別罵我,我一定要替我想辦法。”
賈青知臉色都變的煞白,渾身無力的往後靠在車椅子背上,大張著嘴,往上看著車頂。
許久,賈青知突然問道:“文成他知道了?不對,文成是不是已經懷疑了?他咋知道的?”
賈欣欣於是把蜀都的事簡單說了說,賈青知問道:“那個李巖
是什麼人,他給你把了脈就什麼都知道了?還說讓你留在蜀都,他給你治療,而且你還說他是文成的朋友,卻沒有說出實情?”
賈欣欣點頭道:“應該是的。”
賈青知道:“你把他的聯絡方式和地址給我。”
“我沒有。”
賈青知略想了想,隨後又問道:“你現在的身體也看不出來,你回來後和文成同過房沒有?”
賈欣欣低頭道:“我們見面後,就一直住在一起,只是昨天晚上事分開兩個房子住的。”
賈青知指著賈欣欣道:“欣欣,你啊,如果文成也感染了,這事就沒有迴旋的餘地了,你咋這麼不懂事?你就不能忍一忍,就算是感染者,你也不能害文成啊。你這樣做,有點不對啊。”
賈欣欣道:“我攔了,那裡攔得住。都這麼久沒見面了。”
賈青知咬著牙道:“你知道嗎?這。。。已經不是你們兩個人的事了,你,算了事情已經這樣了,還能咋辦,說不定現在文成正在體檢了。唉,你說,你咋能幹這事。說什麼你也不能把他傳染了,傳染誰不好?!”
賈欣欣低聲道:“那個李巖,當時也給他檢查了,說是文成很健康,沒問題。”
賈青知急問道:“這段你剛才為什麼不說?趕緊的你說的詳細點。”
聽完賈欣欣再次很詳細地說了一遍,賈青知不斷地問著細節。隨後又問道:“你現在已經在外面治療多久了?是不是像李巖說的一樣。”
賈欣欣道:“我覺得效果很好的,你現在根本看不出來我的症狀。”
賈青知道:“可是你自己也說了,最舒服,最有效果感受的是李巖給你把脈的時候。我想你一定沒有注意到,這個李巖可能對你使用了特殊的手法之類的,比如按穴道,通經脈。你當時就應該直接對我說實話,我就會建議你留在蜀都,這樣你來回的空間就大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