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成釋感覺自己在下墜,以前總以為自己很清高,看不起身旁這些不學無術的人,可是他們卻在不知不覺中擦著自己身體往前飛奔,而自己卻在飛速下墜。袁成釋不再說話,乾脆靠在車座位上閉目養神。
“康子,既然你喜歡舊的又何必來這裡玩新的?你應該去找那些入土的啊。”謝放打趣道。
“一個是精神食糧,一個是生理食糧。我們要做到雅俗共享。再高檔的人,也是要拉屎撒尿的。再美的女人,拉的屎也是臭的。”康子說著擠進後座,並隨口罵道:“狗謝,你能不能換一輛好點的車子,這後面能坐人嗎?都要擠出屎了。”
謝放大笑道:“擠擠更健康,總比你那車坐起來舒服,你那鬼車坐得屁股都不是自己的,不過夠高大的。”
康子笑道:“你懂啥,我那車要的就是這個味。”
“就是味夠大的,一股子油沒燒乾淨的味道,還好意思說,要不是你的車牌顯眼,我都不知道你的車子是不是每天都要被送到廢品站去。”
康子看到坐在前面的袁成釋不說話,而且情緒不是很高,於是趴在中間,湊近了說道:“哥,你很難得出來一次,咋不高興呢?昨晚累了?”
袁成釋眯著眼說道:“康子,你的馬,最近不要強行進來,緩緩啊。”
康子不解地說道:“為什麼?我都被擋在外面一段日子了。。。行,我懂了,我讓他們緩緩,免得這些人猴急地想些邪注意出來。有些人,你不阻止他們,他們真的是不顧一切啥都敢幹,膽子太大了。”
謝放點頭道:“就是,他們總以為上面有我們在頂著,我們頂個屁啊,這些山包子真的是想得太簡單。”
康子笑道:“你沒覺得他們在你面前抖機靈挺有意思的嗎?我們從小就在這個環境中長大,他們那點小心思,想要騙我們?還嫩著呢?我們也就是懶得說穿他們。”
袁成釋閉著眼聽著謝放和康子聊著天,心想:“這兩人都是自己一起長大的,比自己差得太遠了,可是現在他們就像是高高在上看戲的人,而自己卻更像是一個努力演戲的人。”
這個視覺上的落差讓袁成釋非常不爽,以前自己都是俯視他們,而他們對自己總是畢恭畢敬,無論是背景還是能力,自己都遠高於他們。他們那點小心思,自己一眼就可以看穿。但是兜兜轉轉,現在自己什麼也沒有,還得不到自己父親的認可,但是他們呢?
就在袁成釋想著自己的心事,康子和謝放兩個已經聊了很久。
康子再次探頭朝前對開車的謝放說道:“謝放,對了,我先給你打個招呼,這次我不玩那個種瓜得豆的遊戲了,太后怕了,我還是要保證我後代的正統性的。到時候,我要是把持不住的時候,你必須要提醒我,否則回來我可饒不了你的。”
謝放笑道:“你怕什麼,又不會真的給你生個活的出來。”
康子嚴肅地說道:“萬一,有個特有心機的生個活的出來,老子是管還是不管啊。這不就讓老子的後代不正統了嗎?我老爺子不殺了我才怪。你給我記住了,別的都可以,就這個堅決不行。”
“你不喜歡舊的嗎?很早以前,像你這樣的可都是妻妾成群;就你這匹種.馬不整出幾百個出來。”謝放嬉笑著道。
“靠,你才是種.馬,不管是不是馬你都要上;不,你應該屬泰迪的。整天故弄風雅地撅著屁股,瞎拱。怪不得,叫你放狗,這名字就取得好。”
謝放笑罵道:“狗日的,康子,不就是你叫出來的嗎?我還沒找你算賬呢。”
康子糾正道:“滾犢子,你從小就有人這麼叫你了,關我什麼事,但今天你必須給我把好關。”
袁成釋好奇的問道:“你們說啥呢,什麼叫種瓜得豆?”
“康子,你給大公子說說。”謝放回頭看了眼還閉著眼的袁成釋說道。
康子立即俯身上前,把頭靠著前座位靠背上,說道:“袁哥,種瓜得豆,是一種打賭的活動,就是讓一個女的同時和打賭的所有人發生關係,最後懷了誰的種,誰就輸了。”
袁成釋奇道:“這不就是亂搞出私生子了,你們懂不懂科學?這可就是標準的雜交種,生出來,咋辦?”
謝放插嘴道:“不會真的等到十月懷胎的,只要能驗出是誰的種了,就必須讓她流產。”
袁成釋道:“是夠風險的,但是這個也不是很準確的,每個人都會把染色體多少混雜在裡面的,唉,你們盡玩些動物世界裡面的東西,是不是小的時候動物世界看多了,我覺得趙老師解說的時候,很嚴肅的。”
謝放笑道:“不就是玩個刺激嗎。等一下你就可以都看到了,活動多得很。”
袁成釋依然閉著眼,簡單地問道:“哦,放幾隻獅子出來,你們學著羅馬人和它們打一打?看把你們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