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孟平的老婆打電話給李巖,告訴李巖所有的有問題的加工件都報廢了,然後又希望在以後的合作中能夠給與一定的補償,這算是雙方最好的處理結果。
孟平的老婆彭文琪,對李巖說孟平對機械加工的確是外行,以後希望李巖有空多過去看看。李巖告訴彭文琪,他們廠裡的閆副廠長是個內行,平時多問問他就可以。
事不與人願,就在一切都在按照預定的節奏進行著的時候,李巖在魏成軍的辦公室裡聊天的時候,魏成軍告訴李巖,有個專門加工線切割的老闆跑了,李巖一問才知道跑的那個老闆,自己還有一些加工件在他那裡加工呢,忙問:“他老婆跑沒有?”
“都跑了,門都關了。據說是老闆賭博欠了錢,跑了。他老婆跟著一起跑了,太氣人了!我們還有不少東西在他們那裡加工呢,昨天下午我還去看過,說是過幾天就可以提貨。”魏成軍搖著頭說道。
“我還不是。看著他很老實的一個人,咋就賭博欠錢了呢?”李巖說道。
“就是啊,不過好像最近才開始賭博的,據他的工人說最近他老婆都抓過他好幾次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生意這麼好,忙都忙不過來。哪還有心思去賭博?你說賴總也賭博可都只是玩玩,也沒有說賭博還賭的欠錢了。”
就在魏成軍剛說完,剛進門的賴明昌說道:“他是遭仙人跳了,以前這些套路我也玩過,他自己也是上了頭了,要不也不會這麼慘的,不過玩仙人跳就是玩人的貪念,被仙人跳盯上,只要你踏出一小步,基本上你就跑不掉了,每一步幾乎都是你自願的,現在還有誰會拿著刀架在你脖子上強迫你?”
“看來玩仙人跳的都是高智商啊,難不成都是哈弗大學畢業的。”李巖打趣地開玩笑道。
“別小看這些玩仙人跳的,他們都有一套的,不過都是自學成才,這些你們讀書人或許還玩不好,至少玩得不夠野。”
“賴總,看來你很在行啊,你以前也玩過?”李巖笑道。
“那是必須的,而且還以此為生。我們那時候玩得大而且很野,幾個人打配合,整天裡就在一起鬼混。不是在找獵物,就是在殺獵物。”
“被你說的像打獵了。你咋玩的?說說。”李巖有些好奇地問。
魏成軍端著一杯熱茶,笑著說道:“他講這個可以給你講上大半天。”
“好,今天沒多少時間,就給你講一個簡單暴力直接的。以前那時候交通啊,通訊啊都沒有現在這麼發達方便。我們找到一家公司假裝定了一大車的貨,然後把貨停在了我們租的場地內。接著就拉著的他們去吃飯喝酒,場地看起來相當安全的,但就在我們喝酒時所有的貨物我們全部給搬空,看門的老頭也被我們整暈,事後我們還配合著報警。”
“對方不追究?”
“當然要追究啊,但是找不到任何證據,我們的人也不在場,看門的老頭也暈了。而這個場地也只是一箇中轉的地方,看起來正規實際上就是私自整平了來賺錢的。”
“警察不管?不查?”
“要查啊,可是哪裡找得到?這公司又是外地的,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不好辦事。最後也就這麼不了了之,這個很來錢的,不過那時候年輕,也不存錢,整的最後屁錢都沒有存下。於是我改行收破爛了,我現在估重量的水平就是那個時候練出來的,不是我吹牛的,只要我手一提就知道多重。”
魏成軍在一旁搖著頭,用茶杯蓋指著賴明昌,補充道:“那車貨還被他們賣了兩次。”
賴明昌笑道:“這是後話,這要說起來就太長了,不行了,今天我還有事,要趕緊走了,你們接著聊。”
李岩心想:“這不就是明搶嗎?咋看這個老賴子說得還津津樂道,滿不在乎。真的應了那句‘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