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袁成望的新組織是成一種野蠻的生長方式,不但是袁成望原來被李巖醫治過的位置在野蠻的生長,就連其它的也處於過於旺盛的代謝狀態,所有系統處於亢奮期,這些明顯是濫用藥物的副作用。
主治醫生把袁成望最近的檢查資料都拿了過來,黃教授也興沖沖地趕到了。袁山樑示意把所有的資料交給黃教授,黃教授看到李巖也在,很是驚喜,但也只是匆忙朝李巖點了一下頭,就開始認真看起資料。
袁成釋覺得自己的父親做的有一些不對,尤其是對李巖的態度不夠重視,還找什麼黃教授來。
袁成釋又不敢直接找自己父親說出自己內心的想法,只好走到肖秘書的身邊附在肖秘書耳朵上,悄聲地告訴肖秘書,立即提醒自己的父親,別忘了真正可以救袁成望的只有李巖。
肖秘書看了看李巖,略有一遲疑,還是走到袁山樑身邊與袁山樑耳語了幾句。袁山樑聽道肖秘書的耳語,心頭一震,知道自己這事做的的確有點不妥。
袁山樑承認自己內心還是對李巖有些不是很信任,本能上還是更信任黃教授,因為與黃教授認識已經有幾十年了。
黃教授很快看完了檢查資料,看著門口的值班院長和那個主治醫生,然後嘆了一口氣,又搖了搖頭。
最後才凝重地看著袁山樑說道:“梁部長,我必須承認,我們醫院在這次治療中出了點問題,雖然出現這種情況也算是正常的,但絕對不會出現在令公子身上的,而且是已經這麼嚴重了。如果及時發現這種情況,及時調整治療方案,是不可能這麼嚴重的。”
“黃教授,現在出現了,該如何恢復呢?”袁山樑鐵青著臉問道。
“這是不可逆的,即使現在更換用藥或者停止用藥,令公子這種情況還會惡化下去,直到藥物的作用消失。”
“難道你們就沒有一點辦法?”
“現在能做的就是用藥削弱原來藥物的藥力,儘量馬上停止情況的惡化。但現在這個情況以及是不可逆的了。”黃教授說著話的時候,卻用眼睛在瞟李巖。
袁山樑看到黃教授的眼睛直往李巖身上瞄,知道黃教授的意思是告訴自己屋裡這個李巖可能有一點辦法,但他自己包括他們醫院是肯定沒有辦法了。
袁山樑本來還想在說他們醫院幾句,後來一想既然黃教授已經明確承認是他們醫院的失誤,所以袁山樑相信對於這件事情的處理醫院一定會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果的。
門口的值班院長和主治醫生聽到黃教授的話,知道自己這次是逃不掉了,值班院長看著眼前這個主治醫生都想直接用手術刀給劃了。
袁山樑看著李巖,停了一秒鐘後說:“小李,請原諒一個當父親的心情,我能聽一聽你的意見嗎?”
李巖看到袁山樑折騰了半天,最後才想起自己來,心裡雖然有一些失落,但並沒有生氣,李岩心裡唯一生氣的就是醫院真的是給自己添了很大的麻煩。
李巖深吸一口氣說道:“他的情況很不好,比我剛走的時候差很多了。我說我有一些辦法,但架不住有人使壞啊。而且現在的治療比我第一次的治療會麻煩很多,而且週期會長很多,次數也要多很多,我沒有這麼多的時間和精力。而且我的確已經沒有把握一定可以再恢復到我第一次治療後的狀態了。”
“我曹尼瑪的。”袁成釋聽到李巖這麼說,就知道他弟弟有多嚴重的,氣的跳起來抬腿就朝站在門口的那個主治醫生蹬去,中途被肖秘書給攔腰抱住了。
袁山樑並沒有責怪自己兒子的行為,只是繼續看著李巖說:“小李,你的確是有辦法的?”
“不能確定,只能先試一試。但能否有效果,我不能確定。就如黃教授所說,我即使現在治療到原來的狀態,但它們還會繼續長出來。我現在的確不能確定我是否可以根治,更不敢打包票。”
李巖的確沒有把握,李巖對於可以看到的還是有一些辦法和手段的,但對於看不到的隱形的病情,李巖現在沒有一點的辦法。
袁山樑的眼神犀利地看著門口的主治醫生和值班院長,然後對身後的肖秘書說:“安排一個懂醫的過來。”然後,袁山樑和黃教授握了手,直接無視眼前這個院長就走了。
肖秘書跟著出去沒走幾步,就折回來,讓袁成釋陪著李巖他們一起。
在途中肖秘書走在李巖的身邊對李巖說道:“李醫生,如果我可以提供給你需要的時間,也可以幫你騰出足夠的時間。你能否把你的要求告訴我一下,我可以去準備一下。”
李巖聽到肖秘書這麼說,心裡很反感。為什麼在你們眼裡,你們就是特殊的人?我們普通人就是你們可以隨意安排的,我有我的生活安排;給袁成望治病我接手了,就不會輕易放棄,但你們不能為了方便給袁成望治病,就可以任意安排我的時間?
“你是覺得我的生活你可以支配?”李巖問道。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想,如果可以,我會幫忙你處理一些你需要去處理的事情,然後你就可以有空餘的時間來給成望治病。”肖秘書臉色並沒有多少的變化,還是那一副淡淡的堆出來的發自內心的微笑。
“不好意思,我現在想上衛生間,失陪一下。”李巖沒有多說只是想離開一下,所以藉口上衛生間就走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