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吃完早飯的寧天，很快告辭，回到了自己房間。
他要修行。
明天就是收徒大會了，沒時間浪費。
而蘇雪，本來或許在凌小胖慫恿之下，會跟著他出去看看天羅城。
但在聽到凌小胖的話和寧天的話後，果斷選擇了和寧天一樣，在房間裡閉不出戶。
凌小胖沒辦法，也只能哭喪著臉，待在天香居里，等待明天的收徒大會。
……
第二天很快到來。
一大早，灰濛濛的天穹之下就飄起了小雪。
零零星星，細細碎碎，抬起眼去看，會覺得這雪屑就像是灰色的棉絮一樣。
寒風撲面。
東域一向四季分明，天羅城同樣。
此時正值一月，寒冬時節，會下雪也是正常的。
只是寧天推開窗的時候訝異了一下。
“山海界的四季和地界一致嗎？”
聖靈老祖點頭：“一樣的，甚至月份也是一樣的，只是地理位置不同而已。”
寧天點點頭。
出了門。
他剛一出門，對面的蘇雪也出來了。
她臉上戴著面紗，遮掩了容貌，身上臃腫了一些，仔細去看，是她裡面穿著之前的那套棉布衣，外面又披了一層麻衣。
寧天一下子就明白了。
天氣冷了，他是修行者不必在意。
可蘇雪還是一個普通人，身體受不住寒氣，會覺得冷。
但她身上真的沒多少錢了，最後只能用之前賣簪子剩下的幾顆銅銖，買了一套最便宜的衣服，套在了外頭。
雖然醜了些，但總歸能暖和一些。
見寧天看過來，蘇雪頓時拘謹地低下了頭：“王公子好。”
寧天沒有再去看她的衣服，也沒說什麼我給你買條衣服吧這種話，他這樣做，只會傷蘇雪的自尊。
他看得出來，蘇雪雖然懦弱，但骨子裡要強，否則她大可以開口求他，或者去求凌小胖。
“走吧，我們下樓，該去收徒大會了。”
“嗯。”
蘇雪跟在寧天身後。
兩人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