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避難所裡的人類幾乎都放下了自己手中的工作趕到了多年未用的定罪臺,說起這定罪臺可是沾染了無數的鮮血,可謂是一代人的噩夢,當初倖存的人類在進入避難所避難的時候,秩序混亂,魚龍混雜,各種犯罪層出不從,跟隨避難的人進入避難所的軍方高層為了樹立威嚴,就i設立了定罪臺,以最為鐵血的手段鎮壓了一個年代!
當時定罪臺上的血幾乎沒有停止過,數以千計的犯人被推上定罪臺執以死刑,血腥味與槍械的硝煙味瀰漫在避難所的上空,也如同一把達摩克利斯之劍懸在整個避難所的人類頭上,混亂的秩序直接被軍方如此簡單粗暴的手段鎮壓,也就是那時奠定了軍方在避難所的至高地位!
在場的大多數人不明白為什麼停用多年的定罪臺被再次啟用,但這卻是在場大多數人心中的一個不願回憶的噩夢,如今站在定罪檯面前的他們依稀還能聽見當初那宛如怨靈一般的哀嚎聲和怒吼聲,那對於現在的它們來說簡直就是一場黑暗動亂!
終於在他們煎熬的等待下,一名代表軍方的人走上了定罪臺,周圍吵鬧的聲音瞬間平息,他們的目光都集中到了臺上的人身上,臺上之人也不怯場,想來這種矚目的事情也沒有少做,只見他清了清嗓子,拿出一張蓋有公章的紙,張嘴就來。
“經軍方調查......鬥獸場一案......鬥獸場管理員等人即刻執行死刑!”
洋洋灑灑的一兩千字被臺上的人念出,他的聲音雖不大,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可以清晰地聽見。聽完之後,在場的所有人才明白了多年停用的定罪臺為什麼被再次啟用,原來是不久前的鬥獸場傷人事件被軍方調查清楚,他們也沒有想到其中竟然有如此隱情,身為鬥獸場的管理者居然為了給自己的鬥獸場打出名氣,直接陷害避難所的守護者——機械使,在機械使進行鬥獸的時候下藥,可謂是罪惡之至。
在人們的口誅筆伐之下,鬥獸場的管理者和幾名曾為鬥獸場高層的人員被數名士兵壓了上臺,場中人們的情緒更是激憤,甚至有人脫下自己的鞋子往臺上丟去,若非臺上士兵的行動足夠敏捷,估計那些鞋子就會直接砸在他們的身上了。
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在人群之中有一雙滿是仇恨的眼睛一直緊緊盯著臺上計程車兵,他的外表只是一名七八歲的小孩,可是給人的感覺確實一頭擇人而噬的兇獸,索性現在的人們的注意力全在定罪臺上被押遣的幾人身上,才沒有觸碰到那小孩的目光。
伴隨著嘭嘭幾聲槍響,幾抹殷紅在定罪臺上乍現,這一次鬥獸場事件落下了帷幕,至少明面上是風平浪靜的,即使是那一雙帶著擇人而噬的目光也隨著人流的移動而消失了。
這一切對身在避難所醫院之中的柳若曦來說毫無關係,此時的她正在發洩著自己的憤怒,沒錯,就是在醫院發洩自己的憤怒,而她發洩的物件則是躺在病床上的昏迷著的韶華,柳若曦倒是沒有下重手,她連意識機械體都沒有使用,僅僅是一雙肉拳不斷地打在那張此刻令大部分女性都嫉妒的猶如白玉一般白皙的臉龐之上,用她的話來說就是,這樣揍人不會將人揍死,可以玩很久,然而事實真的是這樣的嗎?答案當然是不可能的,柳若曦終究還是二級機械使,哪怕不使用意識機械體的能力,她的拳力也不是誰都可以承受的,若非韶華的體質有些特殊,或者說是身體強度和身為二級機械使的她相差不多,估計現在韶華就不是一臉豬頭相了,而是可以找一處墓地埋葬自己了。
“哼哼,都是你害本小姐被訓的,看本小姐不把你揍成豬頭,本小姐就跟你姓!”
“好啦,好啦,爺爺還不是為了救你嗎?你以為當時的幾位真的是你這個乳臭未乾的小屁孩可以擺譜的物件嗎?要知道你爺爺我也不敢太過於得罪的啊!”
就在柳若曦即將繼續落下自己罪惡的“正義一拳”之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她的背後響起,她轉眼間就忘記了自己的目的,連忙跑到聲音的本尊身邊,上去就一套撒嬌大法。
“哎呀,小曦知道錯了嘛,那不是小曦才進軍隊嘛,根本就沒有適應過來,以後小曦再也不會犯就是了。”
“還想有以後?”
“不不不,沒有以後了!”
柳若曦在柳宿啟的眼神之下連連搖頭加擺手,彷彿真的煞有其事一樣,可是對她有深刻了解的柳宿啟怎麼可能會相信她呢,只不過他也不願意在這件事上過多糾纏,畢竟他來此的目的本就不是為了這件小事,更何況他不願意招惹軍方几位高層,但是也不是代表他就怕了他們,只不過是不希望無意義地交惡罷了。
“好了好了,收起你這副表情吧,我來這裡不是問罪的,只是來了解一下情況的而已,你現在說一說當時的情況吧。”
見到自己的爺爺好像真的沒有追究的意思,她連忙收起了之前撒嬌的動作,一臉嚴肅地站在一旁,彷彿之前在柳宿啟身旁撒嬌的不是她一樣。
柳若曦一五一十地將從鬥獸場到荒獸殿發生的一切事情全部告訴了她的爺爺,倒是沒有一點點添油加醋,她也是知道在他面前添油加醋沒有什麼作用,更何況自己的事情終究還是自己親手找回場子來比較有面子不是嗎?
柳宿啟聽完柳若曦的講述,他也知道自己的孫女有所保留,但是保留的部分估計也不會對自己接下來的判斷有什麼影響,所以他也沒有太過在意她所保留的部分。
良久之後,柳宿啟只留下了一句“你呆下來繼續保護韶華”的話,就直接離開了醫護室,柳若曦知道他是去查資料印證自己的想法去了,她也沒有太過在意,而是轉身摩拳擦掌地一步一步移向病床上的韶華,她臉上的表情是那麼的陰森,甚至隱約之間還可以聽到一陣陣陰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