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某個課間，孟柔嘉不在的時候，卓晴才悄悄地問：“我怎麼覺得孟柔嘉最近不太對啊。”
孟柔嘉雖然改了名字，也只是在學籍上改了，班裡的人還是習慣了她原來的名字，私下裡也會這樣稱呼。
對於孟柔嘉單獨約晏姝吃飯的事，卓晴並沒有太多想法，她知道以前這兩個人的關係就很好，也經常背地裡說悄悄話，換成別人也許會嚷嚷著一起之類的，她並沒有那麼不自覺。
晏姝聳了聳肩，“誰知道呢，可能環境改變了，性格也會改變的。”
“是吧，就是覺得她最近神秘兮兮的，雖然還是那麼溫和，就是莫名感覺變了。可能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吧。”卓晴笑笑。
晏姝拍了拍她的肩，“是啊，我也不太懂，所以還是我們兩個一起玩比較好。”
“你們以前關係不是很好嗎？最近是不是冷淡了？要換成別人肯定去抱大腿了，你也真是很獨特了。”由於親近，卓晴也沒有掩飾，說話直截了當。
晏姝笑道：“什麼抱大腿啊，大腿是那麼容易抱的嘛，還是自己努力更重要。”
“也是，對了晏姝，我決定要去考電影學院，做溫言的校友，你要不要和我一起呀？以前你不愛說話的時候還沒什麼感覺，但是現在你好像會發光哎，這麼漂亮性格又好，肯定能考上的，我們還做同學好不好？”
卓晴興致勃勃，晏姝卻興致缺缺，“我也想跟你做同學，不過我不想考那個學校，我想……學服裝設計。”
“服裝設計？那也行，到時候我成名了，就請你做我的御用設計師，穿著你設計的衣服走紅毯怎麼樣？想想就很激動！”卓晴眼睛裡已經開始冒出小星星了。
晏姝用力點點頭，“好，那就一言為定了，我可就指望你養活了啊，大明星！”
卓晴一揮手，大氣地來了一句：“沒問題！”
…………
放學後回家的路上，兩個人坐在車裡誰也沒有說話。晏姝是不敢開口，表面鎮定，其實心裡七上八下的。
本來想說週日的事情，看了看賀之洲，他正在專注地開車，便也沒有打擾，想著回家再告訴他。
不料他突然開口，“週六我要去一趟京城，只住一夜，大概週日晚上就回來。”
“哦，你是回家還是做手術？”晏姝看過他的身份證，知道他的戶口在京城，沒準回去是有其他事情。
“手術。”賀之洲簡略地說了兩個字。家這個字對他而言，沒有什麼意義，只是代表著居住的地方，有家人在的地方才叫家。
相比他在京城那個住處，他更喜歡把季奶奶的家當成自己的家，因為那裡有溫暖。
至於現在，天濟的這個住處，就是他的家。
“你怎麼回去？開車還是坐車？要注意安全啊，手術累了也別急著回來，好好休息。”晏姝叮囑了幾句，又覺得有些多餘，乾脆住了嘴。
她的聲音脆生生的，帶點甜，很好聽，賀之洲習慣了安靜，但是還挺喜歡聽她說話的，“我知道。你自己上學回家要注意安全，如果不愛自己做吃的就點外賣或者出去吃，那張卡里有錢。”
“好。”晏姝忽然想起，他好像還沒告訴自己那卡的密碼，現在卡上寫的就是他的手機號，還沒有擦掉。
既然他不說，她也不問，如果他真的不在乎自己花錢，估計密碼也會是她知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