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柔嘉的表情不是偽裝的,任心蕾看的一清二楚,“你那麼討厭她?”
“是,可我沒有本事去收拾她,你也看到了,賀之洲和他周圍的那幾個人都在護著她,我也沒辦法。”
“這樣?我明白了。謝謝你告訴我這件事,接下來我會去做的,不是為了你,是為了我自己。”
任心蕾又看了看晏姝,把自己和她做了一個比較。她沒有人家年輕,也沒有人家笑起來那麼燦爛純淨,不過她有的,晏姝未必有,比如……手段。
孟柔嘉見達成了自己的目的,很開心,回到陸執身邊。這個時候基本上該來的都來了,陸執帶著她做了一個簡單的訂婚儀式,接下來就是請大家赴宴。
孟柔嘉推著陸執的輪椅,在重要客人桌前敬酒,第一撥是陸家的長輩,接下來就是顧敬年那一桌。
看著晏姝,孟柔嘉心裡高興,心想要不了多久,那個任心蕾就會幫自己的忙了,不知道到時候會怎樣去教育晏姝呢?
那肯定是越狠越好,希望任大小姐不要雷聲大,雨點小才好,那樣未免太讓人失望了。她真恨不得自己代替任心蕾,用盡一切手段去折磨晏姝,最後把晏姝從這個世界抹去。
突然間,她覺得頭特別疼,那種萬蟻啃咬的感覺再次出現,疼得她都拿不住手裡的酒杯。
酒杯落在酒紅色的地毯上,並沒有碎掉,但是孟柔嘉卻臉色慘白,比起常年身體不好的陸執臉色還差,她一隻手捂住額頭,額角很快滲出汗珠來。
陸執看出來她身體不舒服,“你怎麼了?不舒服就去休息。”
“不好意思,我真的很難受,先失陪一下。”孟柔嘉小聲說著,實在是因為用不上太大的力氣,轉身想離開,腿也使不上勁,一個趔趄就要摔倒。
陸執一把扯住她,隨後坐在距離他們最近的溫言幫忙扶住了孟柔嘉,這個時候不能讓陸執暴露,一個身體不好的人,動作不可能這麼迅速靈活。
他想了想,“要不我送她去休息吧。”
他問陸執,眼睛卻看向自己的大哥,見溫禮點頭,這才扶著腳步飄忽的孟柔嘉離開,去了休息室。
他們離開後,顧敬年皺眉,“這個女人玩什麼花樣?好好的怎麼突然頭疼?阿洲,你覺得她是真的還是裝的?”
這件事賀之洲再清楚不過了,這本來就是他的傑作。“大哥放心,她是真的不舒服了。”
“嗯。”顧敬年相信賀之洲,畢竟是專業到不能再專業的醫生,望聞問切還是能夠做到的。殊不知,這件事的始作俑者就是賀之洲。
晏姝知道,這肯定是孟柔嘉在想著怎麼害人了,所以才會頭疼。那想的可能就是自己了,畢竟是在自己身邊這樣子的
看來她已經成為孟柔嘉的噩夢了,這樣也好,讓人也做不了壞事,比死了更難受。
…………
來到休息室,溫言讓孟柔嘉坐在沙發上,他倒了一杯水遞過去,“喝口水。”
孟柔嘉難受得不行,根本沒心情喝水,頭痛欲裂的感覺沒有經歷過的人是不知道的。
水杯遞過來,她慌亂地一揮手,把水杯碰灑了,水灑到了她的禮服上,她也沒有去理會。
溫言見狀於心不忍,“這麼難受,我送你去醫院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