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姝聽他說過自己的事情,在她理解就是一個世外高人的做派,沒事不出門,他做的手術都是特別嚴重的那種。
“上次你給人做手術還出遠門了,今天很近嘛。”看他好像也不怎麼著急,她就多說了兩句。
賀之洲看樣子並不太想去,“我是沒打算給他做,但是那家人為了找我,直接把人給拉到天濟了,我只能去。”
這裡面有不少事情,是說不清楚的。比如他這次手術的人,其實是他拿來練手的,只是這個觀點只有他自己知道。
無論醫術多麼高明的人,都需要經驗來輔助,他如果兩年不去做手術,手法也會生疏。所以平時也會接一些本來不願意接的,就是這個原因。
晏姝點點頭,“那好吧,你注意安全啊,我先回去了。”
她下車,目送賀之洲的車離開這裡,這才轉身回家。
在這裡住了好幾天了,他都對她特別關心,大事小事都安排得很好,今天他不在家,自己也不能讓人操心啊。
房門的鎖是指紋和密碼雙解鎖,晏姝搬來的第二天賀之洲就給她錄了指紋。至於密碼,他是重新設定的,為的就是方便她記住。
新密碼用的是她的生日,當然不是原主的,她也不知道,就算知道也怕自己記不住,所以他問的時候就直接給了自己原來的生日。
而且這樣做還有一個好處,那就是能夠防止晏明遠那種人偷偷進來,畢竟原主的生日也不是什麼秘密,用來當密碼也很好破解。
晏姝和往常一樣,進門洗了手先寫作業,等她寫了一半才想起來,今天沒人做飯了,她得自己動手了。
住在一起的這幾天,早晚兩餐都是他負責,今天她差點忘了。於是想起來,就抽空做了點簡單的晚飯,胡亂吃了一口繼續寫作業。
晚上就是上網碼字,洗澡睡覺了。想著他說過很晚才會回來,也沒有等的必要,不如明天早上早點起來給他做個早餐,也算是一種小小的報答吧。
一夜好夢,晏姝再睜開眼的時候,已經是早上五點了。她平時都是定鬧鐘六點鐘起床,今天可能心裡惦記著,就醒得早了一點。
從床上爬起來,先去隔壁門口推了推門。她從來沒有去他房間過,不知道他睡覺會不會鎖門。
結果輕輕一推,門就開了,也沒什麼聲音,晏姝仗著膽子往裡面看了看。
她的房間是主臥,還有一些遮擋門口的設計。而他住的次臥並沒有,稍微往前探探身就能看到。
淺藍色的床單上是同色的被子,這個角度只能被子隆起,應該是有人的。可惜他不打呼嚕,聽不到什麼聲音,晏姝只好往前走了兩步,這才看到他的臉。
他睡得很沉,雙眼緊閉嘴唇緊抿,那模樣比清醒的時候看著更嚴肅,哪怕是沉睡,看起來也睡得很不安穩。
是做什麼不好的夢了嗎?按理說一個人再怎麼有心事,在睡覺的時候也會露出本來的性格。
看著他緊鎖的眉頭,晏姝心裡頭忽然有一種特別的感覺,很想過去撫平他的眉心,讓他睡得安穩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