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國彬一根菸很快就抽完了，煩躁的他又點了一根，“就算是我們這麼想，最後能不能實現還不一定。也別高興得太早了，別到最後無法收拾。”
江雁南卻一點都不擔心，“怕什麼？我們現在已經這樣了，就算京城的事情搞不定，最多也就是破產，至於孟柔嘉，你擔心甩不脫她嗎？
辦不成的話，到時候就去醫院做親子鑑定，到時候證實沒有血緣關係，她就得滾蛋。”
沈國彬沉默了一會，忽然說：“你有沒有想過另外一種結局？”
“什麼？”
“萬一……這個孟柔嘉就是那個孩子呢？”
江雁南一下子跳起來，一臉震驚，“不會這麼巧吧？”
“為什麼不能這麼巧？”沈國彬冷笑，“現在就挺巧的，我們剛提到女兒，就冒出來一個孟柔嘉，那她是我親生女兒的機率也不是沒有。這世界上的事吧，有時候就是這麼神奇。”
“那你的意思呢？先做鑑定嗎？”
他搖頭，“不做。只要不做，在我心裡她就不是我女兒，我也沒有心理負擔。”
江雁南撇了撇嘴，這個人一直就是如此，雖說不是無情之人，有時候也很絕情。“好，我同意了，就按照你的意思來辦，希望這事能成。可是……”
“怎麼？你還有顧慮？”沈國彬重重撥出一口氣，“你是怕最後假女兒變成真女兒，我難以抉擇？還是怕我會把家產分給她？”
江雁南坦然道：“當然怕，我不在意什麼家產，只有把她送出去才有家產。我是擔心你會捨不得，畢竟都是你的女兒啊。”
“這個你不用擔心，她到底是我的女兒，還是月清和別的男人生的孩子都說不定。退一萬步說，如果真是我的親生女兒，我也捨得，不然也不會提出這個主意，在我說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決定犧牲掉她，來保護我們的小沁了。”
一邊是被懷疑不是自己骨肉的私生女，數年來都沒有見過面，沒有撫養之情。另一邊是含在嘴裡養大的乖孩子，沈國彬當然有主意。
說起女兒小沁，江雁南又憂心忡忡，“對了，這件事怎麼跟小沁交代？如果我們說孟柔嘉不是你女兒，只是用來代替她的，她那個性格怎麼會同意？說不定還會張揚出去。
可要是說孟柔嘉是你的女兒，是她同父異母的姐妹，她能接受這種打擊嗎？最好的朋友，變成了姐妹，會不會……”
沈國彬皺眉，思索一會，終於下定了決心，“就說是我的女兒好了，讓她生氣總比被她破壞這件事要好。我們再對她曉之以理，讓她明白如果沒有這個人，她就要嫁出去，相信她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朋友算什麼，如果沒有經濟基礎，誰會跟她做朋友呢？雁南，你這麼大年紀還相信真感情嗎？你難道看不出來，那孟柔嘉也和其他人一樣，是衝著我們家才親近小沁的嗎？”
“真的？我真沒看出來啊，那孩子看來挺單純的啊。”江雁南驚訝。
沈國彬不屑地笑笑，“單純的是你的好女兒，被人給利用了而已。這樣的朋友失去也無所謂，早晚有一天，她會因為利益坑害了小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