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敵人讓他彙報真實的戰況,這讓俘虜有些摸不著頭腦,他驚疑的看著汴梁,餘光掃向了掛在顯示屏旁的軍訊。
汴梁突然很懷念之前在鄭天族別院裡的茶水來,這個時候,要是有一壺茶,慢慢的喝,用來吊這位俘虜的胃口再好不過。
可惜啊,這裡條件簡陋,不允許,那就玩玩槍吧。
他掏出兩把槍,把手指伸進扳機的圓孔裡,輕輕的轉著,這才傲然的說道,“打你們這種部隊,我閉著眼睛都能贏。”
俘虜臉上露出一絲恐懼,轉眼又恢復了正常,“你不用嚇唬人,當年金軍打到漢水亭時,就是我們常勝大隊打的阻擊,我是不怕死的。”
汴梁揉揉鼻子,聽俘虜的意思,那傢伙是李家的兵,也就是金家的手下敗將,要不是聯軍突然插手,李家早沒了,這種部隊出來的兵居然還敢翹著尾巴說話,真是不知羞恥。
“李家的兵,打過勝仗嗎?居然自稱常勝大隊?”汴梁手中的槍轉的更快了,眼角不屑的瞅了瞅俘虜。
俘虜像是受到了什麼刺激,他拍了一下桌子,高聲爭辯道,“要不是我們樂隊長生病了,你們金家早被滅了。”
“呵呵。”汴梁無情的譏笑著。
要不是!世上哪有什麼要不是和如果。
戰場之上,看的就是結果,就是勝敗。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是千古不變的道理。
俘虜見他不信,氣急敗壞的吼道,“你別忘了,隊長出來後,漢水亭一戰可是實打實的打贏了。”
汴梁斜撇了一眼對面的屋子,繼續冷笑一聲,“那今天呢?”
俘虜想到隊長生死未卜,頓時氣焰全消,像一個癟了的茄子一樣,垂頭不語。
忽然,他像是想到了什麼,“你們那麼多人偷襲我們五艘戰艦,算什麼英雄。”
汴梁停止了轉槍,突然問道,“每艘戰艦多少人?”
俘虜心裡算了算,“十到二十個。”
“太弱了。”汴梁輕蔑的搖搖頭,指著顯示屏說,“我們三千,對你們五萬,打的你們落花流水,你們五艘戰艦,卻連一道水花都沒濺起。”
俘虜又激動了,一拍桌子,叫道,“誰落花流水了。”
汴梁將顯示屏
切換到岸邊的畫面,來了一個特寫,剛好有一個藍色軍裝計程車兵,匍匐著跳入河中,水花四起,落在岸上,又流入河內。
“水花落,水滴流,不正是落花流水。”汴梁曲解著成語,眼角滿是笑意。
俘虜哼了一聲,爭辯道,“那是河底伏擊,到時候讓你們陣地開花。”
汴梁笑道,“你還不死心,我們這裡是高峰豎立,居高臨下,你們那幫人,只是活靶子。”
俘虜聽了,上前一步,將手伸向軍訊,快要觸碰到的時候,他將目光望向汴梁,像是在詢問一般。
“打吧,想說什麼就說什麼。”汴梁平淡的說著,心裡還是有些緊張的。
這位看上去有些驕傲計程車兵,可不要被自己一頓打壓,嚇得要落荒而逃,那就麻煩了。
俘虜拿起軍訊,遲疑了片刻,這才一下一下的摁起按鍵,沒過多久,他站直了軍姿,對著軍訊裡說道,“瀋海兵,敵人被困在橫河峰上,總數三千,工事堅固,請求空中支援。”
花郎!汴梁忽然站起身來,神情有些懊惱。
鄧忠是想透過這個俘虜報訊,讓敵人的攻勢不要停頓下來,自己也努力了一把,不想弄得過火了。
這位混蛋俘虜,居然想到了空中支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