汴梁聽到“放棄”兩字,全身一熱。
自穿越以來,遇到的險境多的去了,那一次不比這次更困難!自己不都應付過來了嗎?
北海屍停,面對兩把流光劍,無數次在生與死之間徘徊,自己放棄了嗎?
軍工廠,各種戰艦層出不窮,各路督主窮追猛打,自己放棄了嗎?
核風塔,多少士兵被重離子化,多少戰艦被湮滅,自己放棄了嗎?
不,沒有!
要是放棄的話,自己早死了,不會有今天這個局面。
一個小小的屏障球,就像讓自己放棄!
妄想!
一拳打不開是嗎?那就兩拳,三拳!
拳頭不行,哥還有腳!
汴梁的嘴角掛著一絲冷笑,左手劃掌,重重的擊打在摺疊空氣之上。
“嘭”又是一聲巨響。
這一掌用力很大,他的左手骨折了。
血從他的肩胛處流出,溼透了衣衫,一滴滴往下掉。
空曠的會場上,鮮血“滴答”的聲音格外的清晰。
“汴哥哥,別做傻事。”金鱗搖著頭,卻也沒有辦法。
就在剛才,她被汴梁的氣勢感染,也指引著腳下的融屬塊狠狠的撞擊著摺疊空氣。
但是,沒有用,融屬撞碎了,附著在融屬之上的藍霧也撞碎了。
摺疊空氣卻沒有絲毫的改變。
物理攻擊無效,這是羅屏告訴她的。
事實也果真如此。
汴梁看著掉落一地的融屬屑,鋼牙緊咬,大喝一聲“再來!”
隨即一個空翻,雙腳先後踢在摺疊空氣上。
“嘭,嘭”兩聲巨響,比剛才還要響。
但是,依然沒用,汴梁的身體在空中滑行,就像一隻大鳥,可這是一隻折斷翅膀的鳥,他的雙手無力的下垂著,就連他的頭,都頹然下垂著。
“不知所謂,有這力氣,在巨爪破冰之前,幫金鱗妹子破個處什麼的不好嗎?”鄭餘暉幸災樂禍的笑著,笑容說不出的猥瑣。
“嘭。”當頭撞在堅硬的融屬大地時,金鱗忍不住閉上了左眼,右眼下面,藍色的霧球也淡了許多。
“汴哥哥,不行的話,我先送你離開。”這位姑娘說道。
以她的實力,現在要走,兩個人一起逃都不是問題。
但她不會走,因為金家的人都是這麼執拗,就算頭破血流也不會放棄!
汴梁則不同,以他的實力,在屏障球的面前,除了丟臉什麼都做不了。
金鱗不忍心看他丟臉,更不願看到鄭餘暉得瑟的樣子。
這位鄭家無恥的公子,不知道向金家提親了多少次,每次都被金家護院亂棍打出,因為那位公子經常拿著金鱗的畫像意淫,還四處宣揚。
早就該死的傢伙!要不是首府盟約的約束,金鱗早就將他挫骨揚灰了!
不想今日還要被這種人取笑!
“汴哥哥?”金鱗腳下的融屬又化作一塊三角形的墊子,飛到了汴梁身邊,可是他卻趴在地上,一點反應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