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你怎麼來了?……段……世子?”戴洙頓時酒醒了大半,耷拉著腦袋立於一旁去了。
蘇流茵聽了一頓激靈,我就說怪不得眉宇之間有幾分相似,原來這穿的花裡胡哨的戴洙居然是戴昱的弟弟!
眾人聽此立即停下了腳步搖搖晃晃地站在了一旁,“世子爺……戴公子……”
只有蘇流茵端坐在哪裡,輕輕抿過一口這老陳酒,酒體一般略帶微黃,多味特有的香氣撲鼻而來又不失和諧,豐富而濃郁,這藏了二十年的白酒氣味果真令人舒服、歡愉,可以稱之為幽雅。
“有才兄,這可是當今的小王爺……可得罪不起!”魏真山說著輕輕拍了拍蘇流茵的肩膀說道。
段楚翊的目光順著魏真山的手望過去,眾人頓時覺得自己置身於冰窖之中,一股刺骨的寒氣直逼人而來。
蘇流茵繼續悠閒地喝著杯中的酒淡淡地說道:“無事!”
眾人只覺得蘇流茵不是一座連段楚翊這座萬年冰山的壓迫都不能有所撼動的大佛,可在這應天城內也沒聽說過有這號人物,對她也是一臉疑惑!
“各位兄臺,唐某先行一步!”唐明說著撒開腿向外跑出,全然沒有了醉態。
“孟某,魏某,也告辭了!”魏真山和孟子義幾乎同時脫口而出,一溜煙地出了小店。
“哎,你們怎麼能……”戴洙面對隊友的背信棄義無奈地伸出來手。
“呦呵,咱們的小姑娘也在啊!”戴昱說著朝沈榮望過去。
“你才是小姑娘!”沈榮喝了酒,臉龐有些緋紅,甚是可愛。
“沈兄,原來你認識我二哥,哈哈……真是趕了巧了!”戴洙滿臉堆笑地說道!
“你給我出來!”戴昱看向戴洙說道言辭不容人反駁。
戴洙只好灰溜溜地跟著戴昱走出了小店。
“茵兒姐姐,榮兒也走了,王婆婆還等著我吃飯!改日再約姐姐來玩!”沈榮說著也裝模作樣故作鎮靜地往外走去了。
那陳老頭本欲出來見之不妙,也一頭扎進了屋內。
此時屋子裡只剩下蘇流茵和段楚翊二人,靜得有些令人發慌。
蘇流茵不禁暗暗想到:這沈榮一口一個姐姐的叫著,見了這段楚翊還是拋棄了我,留我一人真是的,不過作為二十一世紀的現代女性絕對不會像權貴低頭的,鎮定!”
想著便又斟了一杯酒,想著藉著這酒來壯壯膽兒!
冰涼的指尖覆在唇上,眼若寒潭卻依舊勾人心魄,冷冷的幾個字從齒間吐出來:“不許喝!”
蘇流茵回過神可憐巴巴說道:“段楚翊,借我一點錢,我餓了!”
這女人多次挑戰自己的底線,段楚翊本是怒火中燒不溢於言表,見著其楚楚可憐的模樣,卻又氣不上來。
萬千責備只化為幾個字:“走吧!”說著背過手朝外面走去了!
“等等,這人全被你……嚇跑了,這酒錢還沒結呢!”蘇流茵咬著嘴唇尷尬地笑道。
“不用了,兩位公子!這沈小公子是熟客,就當做小人的一點心意!”那老陳頭不知從哪裡冒出來低著頭道。
老陳頭是個聰明人,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這段楚翊不是一般人,雖然這皇城腳下的大都是達官貴人,紈絝子弟,這人一看便是人中龍鳳,哪裡還敢收他的酒錢!只想趕著架子送走這幾個“活祖宗”!
“為何這麼快!我這還等著然後你打情罵俏夠了再出來呢!”戴昱一臉壞笑地看著迎面而來段楚翊和蘇流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