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積極聯絡張應鳳的家人,只要他們能夠籤‘諒解書’,那麼兒子就不會被判死刑——”
“那就要去監獄裡活受罪嗎?老頭子,兒子是無辜的,你難道忍心看著他去活受罪嗎?”
“那我能怎麼辦?怪就怪在這個死小子偏偏跑去看孩子,結果現在想辯解都不知道該怎麼辯!”
聽到沈雲這句話,沈楠把頭低了下來,誰能想到就這麼寸呢?偏偏他的不在場證明現在一點用都沒有。
“我不管,我一定不能讓兒子進監獄,他是無辜的!”洪言大喊一句,站起來衝出了別墅大門。
沈慕蓉想要追出去,被沈雲攔住了,“讓你/媽去吧,讓她出去散散心,也許她就想明白了。”
但是沈慕蓉知道,洪言是一定不會想明白的。
此時在洪言的眼中,沈楠被定罪是鐵板釘釘的事實了,她心裡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自己的兒子受苦。
她是無論如何也要讓沈楠潛逃的了。
沈慕蓉鑽頭看著沈楠,兩個人四目相交,眼裡有的全是不捨和無奈。
沈雲搖著頭站起來,“早點休息吧,不用擔心你/媽,她有分寸的。”
說完沈雲拖著身體往樓上走,沈慕蓉抱著孩子坐到了沈楠的身邊。
“你怕嗎?”沈慕蓉問。
沈楠搖了搖頭,“你呢?”
“我怕。”沈慕蓉說。
“你怕我出事兒嗎?”
“我怕沒有你的日子我一個人應付不來。”沈慕蓉說。
“我好像一直以來都是給你添堵比較多吧。”
沈慕蓉伸手捂住了沈楠的嘴,“我不許你這樣說,你沒有跟我添堵,從來都沒有。”
“沒事兒的,我不會有事兒的。”沈楠伸手摟著沈慕蓉的肩膀說。
但是沈楠和沈慕蓉都知道,這句話安慰不了自己,更騙不了別人。
昨天庭審的時候,所有的證據都對沈楠不利,前路真的是渺茫。
沈慕蓉思考了再三,沒有把翁翠珊告訴蘇詩雅沈楠是無辜的這件事情說出來。
現在沈家要面對的事情太多了,她實在不想讓大家再多操一份心了。
蘇詩雅等了一上午也不見翁翠珊打電話給她,她忍不住又打了一遍翁翠珊打電話,關機。
她又打了侯陽明的電話,還是關機。
這兩個人去了哪裡?如果是坐飛機的話,現在估計已經快要飛到太平洋上了,難道他們出國去了北美了?
想來想去,蘇詩雅實在忍不住,把電話打給了蘇秦。
“哥,你有沒有侯伯伯或者侯伯母的電話?我想打給他們。”蘇詩雅問蘇秦。
“你找他們什麼事兒?”
“也沒有什麼重要事兒,我就是想問問翁翠珊關於選美比賽的一些事情,但是我打不通她的電話。”
蘇詩雅畢竟是蘇家人,這謊話也是張嘴就來的。
“關於選美比賽的事情你也可以問沈楠啊,不一定要問翁翠珊啊。”
“現在這種情況,我就不去打擾他了。你還是把侯伯母的電話告訴我,我問問她翁翠珊在哪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