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
剛剛沈楠進翁翠珊家裡的時候沒有關門,此時已經衝進來了幾個記者。
大家在門口擠成一團,各個都想先進來,各個都沒有辦法先進來。
相機從各個角度對著沈楠和翁翠珊就開始拍。
翁翠珊嘴裡尖叫著,沈楠則扭頭背對著媒體的鏡頭,把翁翠珊護在自己的胸前。
鄒司機在門口喊著:“不要拍,別拍了。我告訴你們不要拍,還拍!”
“關門,快把門關上!”翁翠珊大喊著。
沈楠趕緊轉身想要關門,但是記者們哪裡可能讓他得逞,爭先恐後,你推我攘地想要往裡擠。
大家可以想象一下一堆乒乓球想要擠出啤酒瓶口那種感覺。
總之所有媒體朋友都是本著“我進不去你也別想進去”的態度互相拉扯著。
沈楠在門口推著門想要把門關上,什麼表情管理全都用不上了,他的窘相被人拍了個徹徹底底……
最後還是鄒司機有經驗,趕緊打物業管理處的電話,這個時候是來不及報警的,因為JC沒有那麼快可以趕過來。
物業經理帶著保安趕了過來,“幹什麼的都是幹什麼的?都給我閃開,我是物業。”
記者哪裡管你是物業還是無業,直接當物業不存在。
幾個保安摩拳擦掌開始拉人。
“怎麼的,你們還敢動手不成?”有記者喊著。
“這裡是私人住宅,你們都是些什麼人。”
“我們是記者,我們是有記者證的。”
“你少跟我來這套,你說你是記者,我還說我是秦始皇呢!你給我起開吧。”
趁著這混亂的功夫,沈楠終於把門關上了。他背靠著門喘著粗氣,看到翁翠珊站在他對面,一絲不掛。
“你幹什麼?那麼多記者在外面,你這是做什麼?”沈楠衝過去把西裝外套脫了下來裹住了翁翠珊。
“怕什麼,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麼?”
沈楠聞到翁翠珊一身酒氣,估計還沒醒酒。
要麼就是酒已經醒了,想借機耍酒瘋。
“翁翠珊,你聽我說!我一直在酒樓睡到今天早上掃地阿姨叫我才醒,昨天晚上根本就不是我送你回家的,這一點我的司機可以作證!”
“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用呢?石錘日報已經全都報出來了,剛剛門口的那些記者也已經拍到了,你覺得你現在說這些還有什麼意義嗎?”
翁翠珊悠悠地說,一邊說著一邊往沈楠身上湊過來,沈楠往後退,一直退到了門口。
他身後就是門,門外面是一群如狼似虎的記者,現在他可以說是無路可退了。
“事到如今,我們如果不做點什麼出來,平白無故背鍋,何必呢?”翁翠珊伸出手指在沈楠的胸前畫圈。
沈楠一把推開翁翠珊,翁翠珊站立不穩差點摔倒,沈楠又伸手拉住了她。
“翁翠珊,你聽我說。你愛侯陽明我懂,我心裡也有我自己的愛人。我們不能因為被人冤枉了就自暴自棄。沒有做過就是沒有做過,無論別人怎麼說,昨晚上我和你什麼都沒有發生。我在離你十幾公里之外的酒樓,你明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