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醫生,是治病救人的。如果你把心思都放在這些八卦訊息上,你信不信我投訴你?”
醫生的腦袋又縮回了電腦螢幕後面,嘴裡小聲嘀咕了一句:“兇什麼兇,至於嗎?好了,去拍個片子吧。”
說完醫生遞給張應鳳一張單子,張應鳳抓著單子走出了診室,氣沖沖地離開醫院回了家。
這種不務正業的醫生給開的單子,不要也罷,她隨手就把單子扔進了門口的垃圾桶裡。
天作孽猶可違,自作孽不可活。
張應鳳沒有好好看病,到了晚上睡到半夜的時候,就感覺只要一動彈,腰就好像斷了一樣。
被疼醒的張應鳳躺在床上直哼哼。
最後她實在受不了了,想著叫救護車來,卻又鬼使神差地把電話打到了沈楠的手機上。
沈楠這幾天被選美比賽弄得是焦頭爛額,今天晚上吃完晚飯他實在是太累了,所以早早就睡了。
早睡就容易早醒,所以半夜的時候沈楠就醒了睡不著了。
也就在這個時候,張應鳳的電話打過來了。
本來呢,張應鳳這種前臺接待員是不會有公司老總的電話的,可是剛剛她確實是在幫助沈楠的過程中受傷,兩個人之間的直接聯絡就因此而建立起來了。
沈楠皺了皺眉頭,接起了電話,“怎麼了?”
“沈總——”張應鳳拖長了聲音,“我的腰好像斷了。”
“腰斷了?醫生怎麼說?”
“我今天太累了,就沒去醫院直接回家休息了。我想著休息一下就回來,沒想到現在嚴重了,我感覺我起不來了!”
“打了電話叫救護車沒有?”沈楠問。
“沒有——沈總,你能不能來幫幫我?”
“我?”
“嗯,我一個人住,不知道應該找誰,只能找你了。”
一個人住?沈楠在心裡重複了一下這句話。
如果說張應鳳是一個人住,沈楠是絕對不能一個人過去的。
“那好,你把你的住址發到我的手機上,我等一下過去。”
放下電話以後,沈楠想了想走到了沈慕蓉的房間門口敲了敲門。
“誰啊?”沈慕蓉沒好氣地開啟門,不用猜她都能想到是沈楠,這大半夜的洪言和沈雲肯定不會過來找她。
“你還沒睡呢?”
“睡,睡個P。這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管了,可我覺得就算是這是你兒子你也幫不上什麼忙。帶孩子從來都是個力氣活你不知道啊!”
沈慕蓉手上拿著個奶瓶子往手背上滴了一滴奶,然後用手碰了碰奶瓶子,走過去把奶嘴兒放進了蘇天暢的嘴裡。
蘇天暢立刻不哭了。
“你有什麼事兒?我告訴你我現在可沒什麼心情。”沈慕蓉白天一有空就往青山療養院跑。
為了避人耳目,她現在準備弄一個慈善基金專門救助患有精神分裂症的患者,其實還是為了能夠明目張膽地接近肖文仁。
“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你能不能陪我去一趟張應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