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誰天真？”
“你以為你幫著蘇秦殺了葉瓊伊你就可以高枕無憂了？你如今已經被關在了精神病院裡，就算有一天你想要自首，也沒有人信你了。”
侯芊芊的臉色變了，她靠近桌子對面的沈慕蓉，“你少嚇唬我，我才不會上當呢。”
“那天晚上我正在洗手間裡洗臉準備卸妝，蘇秦走到我身後用雙手掐住了我的脖子”，沈慕蓉伸手比劃了一下，“我從鏡子裡看，他就是這樣掐住我的。然後你走進來跟蘇秦兩個人用繩子把我捆上往後山抬的，你忘了？”
侯芊芊臉色煞白，但是她還在嘴硬，“你寫呢？哪有這麼一回事兒？”
“你沙啞的聲音已經出賣了你，我的芊芊妹妹。”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
“侯芊芊，我和你一起生活了那麼多年。養寵物尚且有感情，你看著蘇秦一腳一腳地把我踢到山邊的時候你難道一點都不心疼嗎？”
侯芊芊想要站起來，但是綁帶讓她沒有辦法自由活動。
“你是誰？你怎麼知道這些事情的？你到底是誰？”
沈慕蓉平靜地看著侯芊芊，“那一年我得了一塊手絹，我照著幼兒園手工課上教的方法弄了一個娃娃你還記得不？”
“我——我不記得！我什麼都不記得！”
“你當然不記得，因為你用剪刀把那個娃娃剪得稀碎，然後把碎布扔到了我的身上，你記得不？”
說著沈慕蓉從懷中拿出來了一塊破破爛爛的手絹。
侯芊芊看到手絹以後下意識地想要往後退，但是她根本就退不了。
沈慕蓉小聲地唱著歌：“泥娃娃，泥娃娃，一個泥娃娃——”
“別唱了，你別唱了。”侯芊芊大喊著。
沈慕蓉低著頭擺弄著手絹沒有理會侯芊芊的大喊，“後來我用針線把那塊手絹重新縫了起來，一直儲存到今天，就是為了給你看看我是這麼折娃娃的。”
“不，我不看。”侯芊芊說著閉上了眼睛。
沈慕蓉也不理她，不一會兒她就摺好了娃娃，嘴裡說著，“你睜開眼睛看看啊，你看看這個娃娃和當年你剪碎的那一個像不像？”
“我不看不看，我不看。”
沈慕蓉走到侯芊芊的面前，用腳上的高跟鞋跟踩了一下侯芊芊穿著布鞋的腳。
侯芊芊“嗷”地一聲喊了出來，睜開了眼睛。
沈慕蓉正好把娃娃舉著湊到了她的眼前，侯芊芊就看到一個眼睛上和嘴上好像被縫起來的娃娃在她眼前晃。
她又是一聲大喊，使勁往後仰，椅子被她弄的兩條腿離地。
沈慕蓉把娃娃往侯芊芊臉上一按，侯芊芊往後使勁兒一躲，連人帶椅子躺在了地上。
“不要啊，你把這個東西從我眼前拿開，快拿開。”侯芊芊閉著眼睛一個勁兒地喊。
“你喊啊，無論你喊得多麼大聲，都不會有人來救你的。你忘了？”
“救命啊，救命啊！”侯芊芊真的拼了命地喊。
沈慕蓉居高臨下地看著侯芊芊，她故意把頭髮都散開，“芊芊，你睜開眼睛看看我，我是姐姐，是姐姐來看你了。起來喝口粥，這樣你的病就會好了。”
“不不不，你別靠近我，殺你不是我的主意。是蘇秦的主意，你如果要索命你就去找蘇秦，不要來找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