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我來說”沈慕蓉接過話，“我找人弄了個竊聽器。這個竊聽器我要裝到蘇秦的房間裡去偷聽他和廖蔓莉之間的對話，但是又不想讓攝像頭拍到我，所以停電也是我弄的。”
胡律師往前推了推資料，背靠在椅子上，用手推了推眼鏡，“沈小姐，您清楚您在這裡面犯了’毀壞公物’以及’侵犯隱私’這兩項罪名吧？”
沈慕蓉點了點頭，“我清楚，我媽是為了掩護我才說假話的。如果她現在說了真話，她會不會就沒有問題了？”
洪言說：“不行，我不能讓他們懷疑你。”
“媽，你應該知道現在這件事情瞞不住了。”沈楠說。
“那怎麼辦？毀壞公物和侵犯隱私也是刑事罪名，我不想看到任何這種事情發生在蓉蓉的身上。”
“沈太太先不要著急，這件事情我們未必要說出去。沈小姐現在只是沒有不在場證明，並沒有被控這兩項罪名，我們當務之急是找到讓沈小姐脫罪的方法。”
“不說？不需要說出去嗎？”
“不需要，我粗略看了一下，保險絲在停電時完全被燒壞，現場沒有留下任何證據證明這件事情是沈小姐做的。至於竊聽器嘛，現在在哪裡？”
“我扔了。”
胡律師雙手一攤，“沈太太，你放心好了，無憑無據這兩項指控不可能和沈小姐聯絡在一起。現在就是如何找出證據證明譚媛失蹤和沈小姐無關就可以了。”
洪言如釋重負，“那就好，那就好。要怎麼證明我女兒和譚媛失蹤無關？”
“首先，我看到沈小姐多次幫譚媛解圍，所以沈小姐並沒有動機害譚媛。唯一的問題就是廖蔓莉一口咬定她開啟譚媛房間門的時候聞到了沈小姐慣用的香水味道。當然這個只是她的一面之詞，法庭是否採信並未可知。”
“胡律師，聽你這麼說，我妹妹似乎不會有什麼事兒啊。”
“從證據上來講是的，但是你別忘了，沈太太做了假證，這就讓沈小姐變得非常可疑了。”
“都怪我，全都怪我。如果我照實回答，也許就不會有這麼多事情了。”
“未必。沈小姐，當時你手上是不是拿著竊聽器？”
沈慕蓉點了點頭，“我是後來找個機會把那東西扔到海里的。”
“這就是了，沈太太，你至少為沈小姐贏取到了一些時間可以善後。好了，大概情況我瞭解了，我會再和同事好好研究一下資料，然後再聯絡幾位。我還有其他的事情，就不送了。失陪。”
胡律師起身帶著資料離開會議室，洪言一臉憂鬱地站了起來往門口走。
沈楠伸手和沈慕蓉握在了一起，走到會議室門口的時候，兩個人的手又分開了，變成一左一右挽著洪言。
接下來的一整天洪言都心神不寧，雖然胡律師說沒有問題，但是洪言始終覺得她一衝動做了假證始終對沈慕蓉不利。
這一點沈慕蓉也非常清楚，沈楠一下午都陪在洪言身邊，兩個人一言不發地坐在沙發上看電視。
沈慕蓉趁著沈楠的心思都在洪言身上的時候，偷著又和蘇秦聯絡上了。
【幹嘛呢？】沈慕蓉主動發微信給蘇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