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便問問,隨便問問。”
“既然是隨便問問,我倒要問問你,你既然明知道廖蔓莉和我哥的關係,為什麼還要和她在一起?”
蘇秦放下筷子,“這個也確實怪我。我們不是一起做評委嘛,然後見面的次數比較多,她約我我也沒有往其他方面想,沒想到——唉,就這樣發生了。”
沈慕蓉強忍著自己想要把手中這杯茶潑到蘇秦臉上的衝動,咬緊牙關挺著。
蘇秦輕描淡寫地一句帶過,說的好像跟自己完全沒有關係一樣,這句話說出來誰信?
如果不是他願意,難道廖蔓莉還能強j了他不成?
沈慕蓉“騰”地一下站了起來,“我去一下洗手間”,說完她一扭頭就走了。
睜著眼睛說瞎話似乎是蘇秦慣常用的一種手段。
以前葉瓊伊不在乎蘇秦,自然也不去管他說的話是真是假,現在沈慕蓉突然發現這個蘇秦十句話有九句話都是假的。
沈慕蓉走到洗手間,用冷水洗了洗臉,開始思考蘇秦說的話。
聽他的意思,他似乎“認定”譚媛是自己跳海的。
如果真的能夠讓事情按照這種方式發展,對廖蔓莉其實是最有利的。
雖然說沈慕蓉不喜歡廖蔓莉,但是並不想看到她被人冤枉。
冷靜下來以後,沈慕蓉走出洗手間回到了座位上。
“想什麼呢?”蘇秦問。
“我在想你說的譚媛自己跳海的問題。”
“嗯,我也覺得我說的對?”
“那你為什麼不在庭上作證的時候說出來?”
“我已經把我的猜測跟邢所長說過了,人家沒買賬我有什麼辦法?”
“但是你也不能說廖蔓莉和譚媛是情敵啊。”
“事實就是這樣,我能怎麼辦?”
蘇秦拿起杯子喝了一口水,“怎麼的,你想要幫廖蔓莉嗎?我覺得你們兩個的關係也沒有好的這種地步吧?難道是因為你哥?”
“我只是不想看到有人白白蒙冤而已。”
“沈慕蓉,你的心不要太好了。你想著幫廖蔓莉,可以小心什麼時候廖蔓莉恢復過來了會反咬你一口。”
“反咬我?為什麼?”
“有的人害人是沒有為什麼的,看你不順眼就害你唄,還需要理由嗎?”“我始終相信不會有人這麼無聊。”
“那是你沒有遇到而已,你被你父母保護得挺好的,所以不知道這個世間的險惡。”
沈慕蓉笑了,這世間有誰險惡過你們蘇家人?
你爸害了我爸,你殺了我,你弟毒暈了你,你們全家上下就是人心險惡的代言人好吧?
“是啊,我是不知道,我不知道的事情還是太多了。”
“我很少聽你提起你那些打漁的親戚,你們之間走動得不多嗎?”
聽到蘇秦問這個問題,沈慕蓉突然警覺起來。
“是啊,走動得不多。我也就是偶爾去看一下他們,拿點兒吃的喝的過去,也就是那樣吧。”
“那是,這種窮親戚如果走動得多了,恐怕會賴上你。他們沒有找你借過錢嗎?”
沈慕蓉聽到蘇秦這麼問,心裡就忍不住罵開了:果然內心險惡的人看誰都覺得想要害他。
“這倒沒有。”
“暫時沒有而已,日後還是少點和他們走動比較好。”
“嗯。”
面對著蘇秦這種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的想法,沈慕蓉是一句都不想多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