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公子所言有理,這古城內的東西,自然是無主之物,時老朽方才失言了。”
“但是那火神宗的四人,乃是奸邪小人,欺騙我等正道人士,只是毋庸置疑的,如若他們搶先一步拿到了機緣,必然會墮入魔道,到了那時,江湖上必然會掀起一場腥風血雨啊!”
“所以,必定不能讓他們拿到銅門後的機緣,這也是為了江湖的安寧著想,為了無數正道人士所考慮,現在眾人宛如一片散沙,老朽思前想後,灰雲前輩作為道門六大派之一的長老,修為名望在江湖上皆是有目共睹的,只有灰雲前輩統領眾人,大家方才服氣安心,望灰雲前輩統領我等,追回遺落機緣,還武林一片安寧啊!”
只見泰泉的話音剛落,眾武者們便齊聲喊道:
“望灰雲前輩統領我等,追回遺落機緣,還武林一片安寧!”
聽得此言,站在一旁的上官儀禮冷哼了一聲,等會如願當先去打頭陣,作為小輩,當即出乎眾人意料的打破了眾人的顏面:
“哼,說的到是好聽的很,你們有什麼心思,大家都是知道的,火神宗四人現在也僅是沒有動靜罷了,經過你們的一番猜測,卻把他人揣測成了奸邪之輩,既然這機緣是無主之物,那麼誰人都可獲得,怎麼,你泰老就如此的神通廣大,比之武當派專修占卜一道的前輩都要厲害,現在就看出了他們四人將來就要為禍武林了不成?!”
“還有你們,莫要以為我上官儀禮是好欺負的,想要獲得機緣,倒不如自己行動,我們永珍宮什麼時候出手,還輪不到你們還指手畫腳!”
上官儀禮雖說是桀驁紈絝,但他畢竟是永珍宮的大弟子,自身實力亦是不弱,經過多年來的薰陶,身上也沾染上了上位者的氣息,此番驚世駭俗,好不留有情面的言論,著實把眾人驚在了當場,就連老謀深算的泰泉,雙目也睜的老大,一時間啞口無言了。
蕭月明看著趾高氣揚的上官儀禮,心中不僅泛起一陣苦笑,對付泰泉這樣的老油條,往往需要語出驚人,方能破其局面。
眾人一時間皆愣在了當場,他們沒想到上官儀禮竟然直接捅破了這層窗戶紙,這可不符合正道人士一向的辦事規矩。
他們能群起而攻之,聲討對付火神宗的四人,但他們可沒這個膽量去責怪永珍宮,永珍宮雖然日間衰落,排在了道門六大派的墊底地位,但比之中原江湖第七的大宗門,還是要強上許多的,否則早就被他人所代替了,道門六大派的深厚底蘊,絕對非同凡響,他們又怎麼敢去招惹永珍宮,更何況站在他們對面的,還是一位一流境界的長老,和永珍宮的大弟子了。
上官儀禮語出驚人,只見站在其身邊的灰雲卻並沒有感到奇怪,這位永珍宮大弟子從小便衣食無憂,心中始終有股桀驁之色,對於這些沒有背景實力的下位者,一向不會看在看中,平日裡雖然說話辦事極為妥帖,但把他逼急了,那暴戾非常的性格,便會被激發出來,面對實力地位高於他的前輩,上官儀禮自然能忍讓再三,做到周全,但現在說話的乃是一群底層武者,上官儀禮豈會退步忍讓?
再說,有些話灰雲作為前輩,永珍宮的長老,在外揹負的乃是永珍宮的顏面,即使他們不敢對永珍宮怎麼樣,但最起碼的顏面,還是要保持住的,有些話說出來卻是不方便,但此時上官儀禮站在自己的旁邊,他如若獨自外出,身為大弟子自然要事事周全,但現在有灰雲在,上官儀禮也變成了小輩,這些話說出來了,也就不重要了,灰雲便可一筆帶過,甚至上官儀禮說出了這些話來,灰雲也好出言應對了。
眼見眾人滿面驚愕之色,愣在了原地,灰雲輕輕咳了兩聲,朝著身邊的上官儀禮教訓道:
“儀禮,莫要胡言,在場的都是江湖正道前輩,豈會做出如此齷齪之事?”
上官儀禮當即會意,向灰雲拱手行禮,雖說是人了錯,但語氣卻沒有絲毫的愧疚,反而夾雜著幾分戲謔:
“灰雲師叔,是儀禮一時糊塗了,錯怪了各位英雄豪傑。”
只見灰雲輕輕點了點頭,對這還未緩過神來的眾武者,抱拳行了一禮:
“儀禮乃是小輩,入世未深,口不擇言,還請各位英雄見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