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年的時間已過,曾經不知江湖兇險的二麻子,在經歷了許多的危險之後,氣質已然蛻變成熟了,身著不俗的衣袍端坐在主座之上,他臉上依舊遍佈著許多的難看的麻點,但時至今日,卻無人敢嘲笑他相貌醜陋了。
“唉,這苟霍實在是欺人太甚,以自身頂尖二流的修為,欺壓侮辱我們陶然五幫,不管如何,我猛虎幫就算是死,也不受屈辱!”
說話的是一位身披貂皮的光頭大漢,只見他語氣兇狠,怒目圓睜,顯然已經徹底發怒了。
“不錯,我們五幫在陶然城已經屹立數百年之久了,各個幫派都有點底蘊,豈會怕了他苟霍不成麼?!”
劉竹緩緩的嘆了一口氣,聲音有些沙啞,顯然是疲憊不堪了;
“蛟龍幫,猛虎幫,藍鯊幫,白獅幫,灰狼幫,我們五大幫派自然不是好招惹的,各位幫主也都有初入二流的修為,而且猛虎幫的幫主,更是普通二流的高手。”
“我們已經通知蛟龍幫的老幫主,他已經答應出山為我們解決危機了。”
一聽此言,其餘四個幫派都神色振奮,面帶喜色。
“蛟龍幫的張老幫主,可是和那苟霍都是頂尖二流的修為境界,在加上我們幾人,必能將其斬殺當場,以血洗我們五幫的恥辱!”
但劉竹的臉上卻沒有興奮的神色;
“區區苟霍,以五幫的底蘊和實力,他還翻不起什麼大浪花來,今日何為幫派的不少底盤都被苟霍給收走了,還死了不少的弟子,那苟霍不可能不知道陶然五幫的實力到底如何,就在昨天,我們已經探查清楚了此人到底有什麼底細。”
只見蛟龍幫幫主孫商接著開口道;
“此人的背後,有許興給他撐腰。”
短短一語,就讓在場的所有人不僅譁然,紛紛議論著,許久才停了下來。
許興是何人,整個陶然城沒有人不知道的,本來以他初入二流的修為,在陶然城根本就不足以為所欲為,但他卻有一位在永珍宮當值的父親,藉助著這層關係,讓他在陶然城可謂是橫行霸道,根本沒有人能夠治得了他。
整個陶然城的幫派都對許興避之不及,惹上了此人,就真的麻煩了,大堂內一時間鴉雀無聲,就連最義憤填膺的猛虎幫幫主,也低下了頭顱。
“唉~”
劉竹不禁嘆了一口氣,五幫在陶然城還有些實力地位,但出了陶然城,放到偌大的江湖當中,就根本不夠看了,如何去抵擋永珍宮這樣的龐然大物呢,別人隨便吹上一口氣,就能把自己蕩平了。
孫商見眾人無言,隨後將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
“永珍宮的執事長老,我們得罪不起,如今的辦法就只有一個了,我們五幫搬來這裡,以我們的修為實力,在江湖上立足打下一片底盤,也不知什麼難事。”
此言一出,其他四幫派都面帶屈辱,顯然是預設了這個選擇,他們已經在陶然城生活了數百年了,關係根基已經牢固異常,但在絕對的實力面前,這一切的經營都顯得蒼白無力。
孫商和劉竹都從座位上站起了身,孫商語氣低沉的說道;
“好了,眾位先回去罷,三日之後我們在蛟龍幫匯合,離開這裡。”
“切記,既然我們已經決定了要走,就不要和苟霍再起衝突了,以免惹禍上身。”
眾人皆拱手行禮;
“幫主告辭。”
正當眾人準備離開這裡,回家組織弟子和細軟的時候,一位弟子神色慌張的跑到了大堂內,結結巴巴說著;
“副、副幫主,外面有兩人要來尋你,他們一言不合就要拔劍,弟子看來者不善啊!”
猛虎幫幫主眉頭緊皺,雙手微微握拳;
“會不會是篝火的人?”
蛟龍幫幫主思索了片刻之後,說道;
“就算是篝火的人,我們五幫派匯聚在此,還能懼他不成。”
“請他們來大殿。”
蕭月明和蘇藍跟著守門獨自進入了蛟龍幫之內,看著周圍精緻的陳設和溪流假山,蕭月明不禁笑道;
“看來麻子兄生活的滋潤麼,沒有我們,或許他才能成長的如此迅速。”
走過了院落,二人遠遠就看見了大堂神色不善坐著的眾人,蕭月明和蘇藍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神當中瞧出了不解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