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儀禮雙目微閉著,見他身前燃燒的篝火將木柴點燃,傳來噼啪得聲響,昏黃的火光照印在他那英俊的面容之上,到是顯得有幾分憔悴之色,經過今天這一番不小的折騰,雖身為初入二流之境的武者,但上官儀禮這卻是第一次進入險地歷練,但好在永珍宮提前未雨綢繆,讓灰雲跟隨他一同前來,否則就算上官儀禮的修為不弱,其經驗卻是太過稀少了,真正遇到危機時,免不了手忙腳亂。
對於灰雲的陪同,上官儀禮心中甚至滿意,但也同樣存在著擔憂,尋常功法秘籍灰雲自然看不上,哪怕是尋到了一門頂尖秘籍,對於一流高手的誘惑力,還是很大的。
如若真的有什麼驚天動地的大寶貝出世,灰雲到最後是否能抵擋住誘惑,是否會幫助自己,這都是個未知數。
上官儀禮此時心中暗暗擔憂:
“灰雲師叔是看著我從小長大的,對我非常的寵愛,但真有奇珍異寶,他難免不會生出歹心,他想要取走我的性命,簡直易如反掌,對於灰雲師叔,還是要多加防備才是。”
上官儀禮雖然紈絝桀驁,但絕非痴傻愚笨之輩,否則也不會在小小年紀,取得這般修為境界了。
想到此處,他緩緩睜開了雙目,朝著古塔看去,灰雲正和乾闖在古塔前商討著什麼,看二人得神色,卻是並無所獲。
似乎是察覺到了有人打量的目光,灰雲轉頭望去,朝著上官儀禮微微點了點頭,隨後緩步走到了篝火旁邊:
“剛和乾闖討論了一番,卻沒有什麼結果,古塔上雕刻的符號文字太過於古老了,看起來,還是什麼的部落符號,我們認不得,如今之計,也只能等它自己開啟了。”
上官儀禮點了點頭,見他平靜的模樣,將方才心中的擔憂深深隱藏了下來:
“如今也只能這麼辦了,我們現在最大的對手,便是乾闖前輩了,其次還有無意前輩,他自從地震開始之後,便說是下山查探,但卻到現在還沒回來,難不成是獨自下山去了?”
蒼老的面容展露出思索之色,灰雲輕聲開口道:
“應該不會,以老朽對他的瞭解,無意法師乃是無利不起早之人,他既然能千里迢迢跑來這名不見經傳的瓊海山林,此地就一定有什麼東西,能吸引到他。”
“可惜,我們雖然誤打誤撞來了這裡,卻一點情況都不曾得知,老朽方才想著在乾闖那裡套套口風,但他卻一個字都不肯說,實在令人頭疼。”
“那無意法師應該瞭解的最多,甚至連白霧密林都避了過去,說不定他現在已經找到了其他的入口,先行進了古城,亦或是正躲在暗處,觀察著我們。”
說到此處,上官儀禮的眉頭宛如上了一把鐵鎖,言語之間充滿了沉重:
“和他們相比,我們對古城的瞭解,連只鱗片爪鬥算不上,我們必須要多加留意才是。”
“而且,我覺得,在其他的武者當中,似乎還隱藏著高手不曾露面。”
上官儀禮的目光環視著周圍,在那幾名二流境界的武者身上掃過之後,最後著重的看向了圍坐在篝火旁,全身裹著麻布衣袍的蕭月明六人,他們竟然能橫穿白霧密林,但卻毫髮無傷,這讓上官儀禮不得不暗自留意。
灰雲聽得上官儀禮所言,很是欣慰的點了點頭:
“不錯,這瓊海山林之行,你是成長了不少,心性也更加得穩定了,就算一無所獲,但能磨練性子,也算是一種不小的收穫了。”
“那些暗中的高手,有老朽在,他們跳不出什麼花樣來,儀禮不必擔憂。”
一無所獲?只是磨練心性?這怎麼可能,上官儀禮已然將這古城種種的變化原因,歸結在了自己的身上,只有自己,才是這古城秘寶的天定之人,不會讓任何人奪走,包括灰雲師叔!
心中這般想到,但上官儀禮的神色平靜如常,看看不出任何得端倪來。
時間一分分得流逝而過,等待了許久,但在場的的眾人卻無一人離開,經歷了這麼多的詭異,和白霧藤蔓的折磨,豈能輕言放棄。
“噼啪~”
手中火把上的水汽已經全部烤乾了,蕭月明將火把放在了地上,只見他的腳邊已經擺著五六根烤乾的火把,緩緩站起身來,在蘇藍的協助下,用細軟的藤條綁在了蕭月明的背後。
一根火把,大約能燃燒盞茶的時間,有了這些火把,在黑暗的環境裡,也能方便一些,蕭月明自知自己要和蘇藍在前方開路,準備的越充分,保命的機會便能大一分。
剛將火把用細軟的藤條綁在腰間,只聽一陣震耳欲聾的雷鳴聲,炸響在天空之上。
“轟隆隆~”
原本這雷鳴之音已經伴隨著雨水消失不見了,但現在卻突兀重現,讓所有人不禁心中一凜,紛紛站起了身來,神色緊張的凝視著周圍,提防有什麼事情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