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武者們的表情都異常興奮,雙目越過了身前的懸崖,死死盯著那看起來巨大沉重的黃色銅門,隨著一陣陣劇烈敲擊的轟鳴聲,好似已經有一片堆滿秘籍珍寶的畫面,展現在了眾人的眼前。
黃銅門的兩邊點燃了兩個油燈,油燈裡不知放了什麼燃料,即使過去了這麼久,依然能夠使用,昏黃色的燈光不算明亮,卻也能勉強照明,只見數十人正聚集在黃銅門前,有的雙手抵門,而有的則用身體用力衝撞著,他們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將這擋住去路的黃銅門給想方設法的開啟。
整座黃銅門好似鑲嵌在了石壁之上,眾人已經尋找了多遍,卻沒有發現任何可以開啟的機關,甚至連乾闖和灰雲也裡裡外外探查了個仔細,也沒有任何的發現,好像這銅門只有用蠻力這一種方法破門了。
懸崖的一邊正在賣力的撞門,而站在對岸的眾武者們,卻滿臉壓抑不住的興奮,畢竟這僅僅是一條供弟子練功的長廊,收穫就如此的豐厚,他們實在不敢相信,越過了這銅門之後,還有什麼驚喜在等著自己。
“我們已經進入了這宗門當中,要不然不會發現那些練功室,我看,這銅門應該沒有什麼危險,畢竟修煉最怕的便是有人打擾,銅門的作用就是隔絕雜音的罷。”
只見站在蕭月明身邊,一位樣貌年輕,腰間佩刀的男子,語氣肯定的說道。
他旁邊的另一人,葉隨即附和著:
“你說的對,我看也像,宗門內除了收藏本門派秘籍的閣樓,和一些不許他人進入的禁地,會設定一些陷阱機關之類的,誰會在自家宗門的院子裡放什麼機關呢,萬一誤傷了弟子,可不就得不償失了?”
蕭月明聽得此言,卻是微微皺起了眉頭,這兩人所言確實有些道理,但不知為了,蕭月明心底有個聲音在一直提醒著自己,一定要打起精神,這裡絕非是表面上看的那麼簡單。
察覺到了身旁蕭月明異樣的情緒,蘇藍悄悄地拽了拽蕭月明的衣袖,不動聲色的輕聲說到:
“月明,怎麼了,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異常之處?”
雙目依舊看著懸崖對岸正在不斷撞擊銅門的眾人,蕭月明隨之小聲回應:
“目前還沒有,我就是感覺這裡還有什麼未知的危險,沒有被我們發現。”
“等這銅門開啟得時候,無論裡面有些什麼,萬萬不可莽撞的進去,待在我的身後。”
蘇藍聞言頷首輕點,把蕭月明的囑咐牢牢記在了心裡。
將許多的石子都踢到了懸崖得深處,卻沒有發現任何的不同,甚至於連個回聲都沒有聽見,飛虎不由得有些氣惱了,惡狠狠的大罵道:
“他奶奶的,這些人怎麼這麼笨,搞了這半天,連個破門都打不開!”
飛虎說話得聲音一向很大,不可避免的引來了周遭許多凝視的目光,待看清楚說話之人是飛虎時,卻將心中的不滿悄然咽在了肚子裡,然後趕緊移開了眼神,當做無事發生。
這些修為稍弱,毫無背景的普通江湖武者,自然會懼怕在他們眼中實力深不可測的古山四聖,但只見不遠處的上官儀禮卻是冷哼了一聲,根本不吃飛虎這一套:
“這位仁兄,不出手幫忙也就算了,還在這裡盡說些風涼話,如若真的嫌棄別人愚笨,不如自己動手破了這銅門,即使你也和他們一般失敗了,也好過在這裡無能狂吠,徒增笑料。”
上官儀禮的一席話,簡直難聽刺耳,絲毫不留任何的情面可言,只見在場的不少武者都在捂著嘴偷笑,暗道這人實在狂妄,這下可好,引來了上官儀禮這等頂天大人物的不滿,看他如何收場。
在場的眾武者們幾乎都在強忍著笑意,有些在長廊內被古山四聖奪去了寶貝的人,則心中暗自冷笑,一時間,幾乎所有人都在看古山四聖的笑話。
飛虎本就是個暴脾氣,如若是修為比他高的人說出這番話,他也倒是認了,但這上官儀禮雖說是永珍宮大弟子,未來的掌門人,但他得修為現在卻只有初入二流的境界,至於掌門人,也只是繼承人罷了,現在得上官儀禮,終究僅僅是個小輩罷了,被其這般赤裸裸的羞辱,飛虎宛如被點燃了的煤油桐,瞬間燃燒起了層層沖天怒火。
“他奶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