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徒二人騎馬走在九額城中,找尋著用於歇腳的客棧,經過世間的流逝,念琴先前那種奇怪的感覺,也在慢慢的消退,直到徹底消失不見了。
尋了家價格相對優惠的客棧,老者將馬匹安頓好之後,便與念琴一同進了客棧。
這家客棧的環境只能算作一般,店內的裝飾已經顯得陳舊了,客棧共有兩層,老者開的乃是最便宜的普通間,自然是在比較吵鬧的一樓了。
念琴年紀還小,再加上囊中並不富裕,師徒二人便只開了一間單房,也能剩出些盤纏來。
“吱嘎~”
房門開合的聲音實在刺耳,二人邁入房中,房內竟有一暗紅色的木床,和一張邊緣有些發黴的木桌,就再無他物了,這房間雖然陳舊了些,但至少能遮風擋雨,總比在官道上找不到住處,風餐露宿要來的強的多。
安置好了行囊,老者吵著臉色已經如常的念琴問道:
“徒兒,現在還難受嗎?”
此時原先那如芒在背的奇異感覺已經徹底從身體裡消失不見了,就好像它從未出現過一般。
念琴搖了搖腦袋,說道:
“已經沒有了,師傅,我也不知道這是怎麼了。”
說道此處,就見念琴好似想到了什麼恐怖的事情一樣,眼睛整的老大,語氣顫抖的說著:
“師傅,我不會是像畫本上說的那樣,走火入魔了吧,最後變的痴痴傻傻,瘋瘋癲癲,爆體而亡?!”
念琴回想起方才的感覺,卻是越想越覺得是走火入魔了,著實把他嚇的不輕,連身體都在不停的打折哆嗦。
“哈哈哈!”
只見老者當即捧腹大笑。
“徒兒,不是為師說你,就你現在這點微末如米粒的修為,連走火入魔的資格都不存在啊。”
面對自己師傅的嘲笑,念琴卻沒有放在心上,好像已經習慣了,只是小手拍了拍胸脯,一副劫後餘生的模樣。
話雖是這般說,但內力執行出了差錯,若不即使糾正疏導,還是會對身體造成不小的影響的。
對於念琴,老者自然是無比關心:
“徒兒,方才你異樣的感覺,為師也不知為何,先讓為師為你查探一番,萬一要是內力修習出了問題,也好即使糾正過來。”
念琴自知在武者一途,是容不得半分馬虎和大意的,連忙點了點頭。
只見二人盤腿坐在木床上,老者坐於念琴的背後,內力執行,雙手逐漸抬起,隨後拍在了念琴的後心。
操控著內力在唸琴體內的竅穴和經絡中不斷運轉,念琴也執行小元周,與以配合,約莫一柱香之後,老者的手掌從念琴的背後緩緩離開,見他雙手放與膝蓋之上,逐漸吐出了一口氣息。
三個小元周修習完成,念琴趕緊轉過身來,朝著老者焦急的問道:
“師傅師傅,我的身體沒有出什麼毛病吧?!”
老者睜開了依舊如年輕人般明亮的雙目,攀爬著道道皺紋的臉頰上,流露出一抹欣慰的笑容:
“徒兒放心,不但沒有任何問題,修為反而有不少的精進,為師甚是欣慰啊。”
聽見師傅說自己的身體無恙,念琴也隨之送了一口氣,目露輕鬆之色。
所說念琴的修為並沒有出差錯,但方才進城時的表現,屬實詭異,沒有找出原因所在,老者卻是放不下心來。
見他不似念琴那般輕鬆,老臉反而印刻著思索之色:
“事出反常必有妖,萬事皆有其因果,徒兒你突然有所不適,肯定有其癥結所在,以為師的修為和眼界,卻是看不出什麼端倪來了。”
“不過等我們上了武當山,以徒兒的資質,應該會被重視的,到時候讓那些前輩出手查探,或許會找出些原由來。”
老者一提到武當山,念琴的神色就落寞了起來,見他坐在老者的身邊,抓著麻布袖袍,有些不捨得說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