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四,小四啊!”
只見已經快要走到城門口的青年男子腳步一頓,隨後緩緩轉過了身:
“劉爺爺?”
老漢趕緊三步作兩步的跑到了青年男子的身旁,氣喘吁吁的勸說著:
“小四啊,你這是幹什麼,闖城門可是要殺頭的大罪,你死了,你娘可怎麼辦?”
青年男子再也忍不住了,滾燙的淚水從雙目奪眶而出,見他雙手抓著老漢的胳膊,隨後低聲的說道:
“劉爺爺……我這麼做,就是為了我娘啊!”
“不管怎樣,今天就算是死,我也要為我娘拿到藥!”
青年男子的語氣堅定非常,見他鬆開了雙手,自顧自的朝城門走去。
老漢已經有些混濁的眸子,凝望著青年男子消瘦的背影,不禁嘆了一口氣,感慨到:
“唉,張三兄弟,你可生了個好兒子啊!”
因為最近瓊海山林中古城的出現,導致小半個武林震盪不已,宏傾為了近日入城的江湖武者,特意下令,讓精銳軍隊駐守城門,以此來震懾妄想挑事的宵小之輩。
這些負責守護城門的將士,都是上過戰場,從刀山血海里爬出來的,絕非普通的守城士兵可比,青年男子離這些士兵越近,便越能感覺到從他們身上散發而出的殺氣,讓他心跳如雷,宛如身處在寒冷的冰窖之中。
眼見離城門越來越近的青年男子,守城將領當先一步攔在了青年男子的身前,盔甲相互碰撞的聲響,不禁令人心寒。
“本將已經說過,你倘若再敢向前一步,休怪本將手中的長槍不留情面!”
守城將領說罷後,便猛然轉動手中的黑色長槍,雪亮的槍頭在刺目的陽光下,閃過一絲寒芒。
面對在戰場中馳騁殺伐而出的將領,青年男子抖如篩糠,隨之見他撲通一聲雙膝跪地,跪在了將領的身前。
“你這是何意?”
將領不由得皺了皺眉頭。
只見青年男子立馬磕頭行大禮,聲音因為顫抖,而忍不住結巴著:
“大、大、大人,草民名叫張四,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闖城門,今天也是為了草民的母親,不得已而為之啊!”
“草民的母親前些日子得了急症,草民賤賣了家中所有的牛羊,這才求得了一株保命的草藥,現在母親已經只剩下一口氣了,大夫說了,如果半個時辰內不能服下吊命的草藥,性命必定不保啊!”
名為張四的青年男子邊說邊抽泣,見他跪伏在地,趴在將領的腳邊,不斷的磕頭行大禮。
聽得張四的來意,將領也逐漸收起了幾分殺氣,但依舊對眼前這陌生男子保有警惕之意:
“既然是替你母親尋藥,不去藥方,來這南城門幹甚?”
張四趕緊抬起了頭,見他的額頭都磕的通紅一片了:
“大、大人,我娘現在就只剩下半個時辰了,半個時辰之內,草民必須要拿到草藥,才能救孃親的性命!”
“現在送藥之人就在城門外,乃是草民的表弟,望大人大發慈悲,能開啟城門將草藥送進來,草民張四必定感激不盡,感激不盡啊!”
守城將領一時間犯了難,不知是否該幫張四,一時間無言。
張四見此,趕緊接著說道:
“大人,草民無需出城門的,只要將城門開個縫隙,把草藥送進來便可!”
“草民的表弟現在就在城門外面呢!”
張四說罷後,見他連忙扯著嗓子喊道:
“李壹,李壹,你趕緊回句話!”
南城門外,一名穿著麻衣的男子,手拿一個長條形的木盒,正面帶焦急之色,在城門外來回徘徊著。
“怎麼回事,表哥為何還不來!”
正當他心急如焚之際,便聽見一道熟悉的聲音傳入了耳中,麻衣男子忍不住面露喜色,隨後用手敲打著城門,大聲回應:
“表哥!表哥!是你嗎,我接到你寫的書信,就帶著草藥馬不停蹄的趕來了,姑姑現在怎麼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