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月明被帶到了已經殘破不堪的客房內,蘇藍和二麻子見著蕭月明,連忙將全身染滿鮮血,面色煞白的蕭月明給攙扶住了。
緩緩坐在牆角,蘇藍顫抖的用手擦去了蕭月明嘴角的血漬,見她咬著紅唇,美目止不住的流淌著淚水:
“讓你走,你為什麼不走,為什麼不走,還要傻傻的死命相拼……”
劇烈的疼痛席捲全身,蕭月明暗自調動著微弱到可憐的內力,逐步修復著胸前最嚴重的傷勢,凝望著蘇藍焦急心疼的神色,蕭月明慘白乾裂的嘴唇輕聲開口,氣息微弱:
“好了,我的傷勢並不嚴重,說好了一同走江湖,豈有將你們拋下的道理,再說,我和古山四聖有解不開的仇怨,就是想走,也段然走不了,恐怕這就是所謂的天意吧。”
瞧著蕭月明三人,皇甫樓揮了揮摺扇,一如儒書生的模樣:
“二位想要你情我濃,以後有的是時間,不差這一時片刻。”
“老大,這蕭月明就是最近在白月郡名頭正盛的流墨青淵劍,據說和皇朝的皇子,有不淺的交情。”
胡威皺了皺眉頭,這江湖人,最忌諱的便是和朝廷扯上關係,見他沉吟了一番,隨後緩緩開口道:
“此仇必須要報!只要咱們不去主動惹是生非,就並無大礙,再說就算他們因為這小子的關係,派兵前來追殺,這天大地大,還沒我們四人的容身之處了麼,這些年咱們也不是一直在低調行事,大不了就去西域,或者直接出了潛龍皇朝的地界,去往他國。”
皇甫樓聞言,輕笑著點了點頭,胡威說的不錯,天地之廣,潛龍皇朝其實亦不過滄海一粟罷了,想要找到他們四人,簡直比大海撈針還要困難:
“古城內必定處處兇險,機關繁多,我們就留著這三人,讓他們先行開路,必定能排去不少的危機。”
皇甫樓姿態隨和儒雅,但這嘴裡的很辣之言,卻層出不窮,當著蕭月明三人的面,絲毫不加掩飾。
蘇藍抓著蕭月明的衣袖,與二麻子一同惡狠狠的瞪向一臉淡然之色的皇甫樓,卻沒見過這等厚顏無恥之徒。
胡威倒是頗為贊同皇甫樓所說,見他緩緩說道:
“這確實是個好辦法,讓這兩人將身上的血衣換下來,免的引人注目,我們鬧出的動靜有些大了,此地不宜久留,讓他們換好衣服後,我們迅速出發!”
“你們瞧瞧,這是個什麼東西啊?”
見飛虎拿著翠綠的卷軸,朝著眾人問道,皇甫樓接過飛虎手中的卷軸,放回了蕭月明的包裹中,又拿出了一套衣物,扔在了蕭月明的身上,說道:
“這些稀奇古怪的玩意,路上有的是時間慢慢琢磨,老二,你看著這二人將身上的血衣給換了,我們先去拿包裹整理馬車,在韻霖客棧後巷匯合。”
皇甫樓說罷後,就提著二麻子的衣領,與飛虎一同出了客房。
彎腰撿起蘇藍的行囊,打來檢查了一番,見她將裝著金廂祥雲釵的木盒開啟,望見盒中精美的釵子,忍不住雙目放光,驚呼道:
“好生漂亮的釵子啊,這位妹妹,好眼光呢。”
見著白蓮拿著自己的釵子愛不釋手的模樣,蘇藍心中惱火非常,指著白蓮大聲喊道:
“你給我放下!這是我的東西!”
白蓮卻自顧自的將釵子戴在了自己的頭上,隨後將包裹中的衣物扔在了蘇藍的腳邊,語氣淡然的開口:
“我說妹妹,你的人都在我的手裡了,這東西自然歸我處置了,趕緊換上衣服,否則,我就先挖了你小情郎的眼睛,看你心不心疼。”
蕭月明拿著衣物,對白蓮的威脅之言充耳未聞:
“三人中,唯獨屬我修為實力最強,你若挖了我的眼,這探路的活兒,效率可就減少了大半,對我三人好一些,你們的安全就多了一份的保障。”
蕭月明所言非虛,如若真的將他們給逼急了,與古山四聖奮死一戰,亦有絕大的可能,如此一來,古山四聖雖然報了仇,但卻沒有了蕭月明去開路排除風險。
白蓮的美目挑逗的瞧著蕭月明,輕聲笑道:
“怎麼會呢,你生的如此俊俏,姐姐疼你還來不及呢,怎捨得傷你。”
蕭月明艱難的抬起了手臂,不可避免的牽動了胸前的傷勢,不禁疼得眉頭緊皺著,褪去了染血的衣物,只見他胸前的傷口,已經氣血不通了,鮮紅之中,夾雜著濃郁的紫黑淤青。
瞧見蕭月明完美堪稱的軀體,白蓮的雙眼陣陣發光,見她小步上前,手指緩緩劃過稜角分明的腹肌,低下了頭,伸出粉紅的舌尖,輕輕的舔食著蕭月明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