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是球球的吃食,就開銷出去了六十兩白銀,蕭月明背上的這一大袋乾糧燒餅,再加上兩斤的牛肉乾,才不到三百文錢,繞是如此,蕭月明卻沒有感到絲毫的心疼,球球是他出黑楓島後,闖江湖遇到的第一位夥伴,當初來白月郡的路途遙遠,蕭月明每當夜晚寂寞時,都會以星空作伴,對著球球訴說著自己的心事。
掏出了五十兩的銀票,外加十兩碎銀,交到了馬伕的手中,蕭月明牽著球球,在馬伕的恭維相送之下,走出了馬棚。
騎著球球,站在永昌客棧的門前,蕭月明打量著周圍絡繹不絕的行人,和喧囂的街道,等候著二麻子的到來。
蕭月明仰頭看了看天空中太陽的位置,烈日當空,已經到了正午,與二麻子定的時辰,就是在正午匯合,沒等多久,只見遠處熱鬧的街道上,緩緩出現了一架豪華的馬車,馬車在三伏天熱浪的升騰下,逐漸扭曲了起來。
“籲~籲~”
二麻子坐在車廂前,扯了扯手中的韁繩,馬車隨即緩緩停在了蕭月明的身前,蕭月明坐在馬背上凝神望去,見著二麻子穿著粗布麻衣,手中拿著一柄長劍,腰間掛著沁血短刃,看起來到是有幾分江湖俠客的模樣了,就是那張麻子臉,有些破壞整體氣質。
蕭月明笑著出言打趣道:
“劉大俠,麻爺,咱們可否能啟程了?”
現已經進入了七月份,正是天氣最為炎熱的時候,二麻子用衣袖擦去了額頭上的細汗,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
“蕭兄,你可就別拿我開玩笑了,什麼大俠、麻爺的,這都過去六天了,我到現在還沒凝聚出內力來呢。”
說道這裡,二麻子臉色一黯,不過卻又很快笑道:
“不過這麻爺的稱呼,聽起來感覺不賴啊。”
蕭月明牽了牽韁繩,調轉馬頭,隨後笑道:
“那就以後天天稱呼你麻爺怎麼樣?”
二麻子趕緊搖了搖頭,隨後憨憨開口道:
“蕭兄別逗我了,還是叫二麻子好,聽得順耳,家中老母都安排好了,就不知這一走,何時才能歸家啊。”
“莫擔心,你家中尚有兄弟劉竹幫忙照看,還有一百兩的白銀,生活絕對不成問題了,你可好好習武,闖出個名堂來,就是給老人家最好的慰籍了。”
聽得蕭月明一言,二麻子亦是神色肅穆,振奮道:
“蕭兄說的對,我爹就是習武之人,我二麻子定會繼承父親的遺志,將劉家發揚光大的!”
武者,天賦和資質是一部分,但若沒有一顆堅定的武道之心,便註定沒有什麼大成就,二麻子能有此等習武的堅持,蕭月明不禁暗自點頭:
“麻子兄,蘇兄此時應在韻霖客棧等我們,我們先去與蘇兄匯合,便可一同出城了。”
二麻子點了點頭,稱了聲好,隨後架起馬車,朝著韻霖客棧趕去,蕭月明雙腿夾著馬肚,球球立馬會意,跟在了馬車後面。
韻霖客棧的三樓,只見一房間前,掛著一塊錦繡繁華字樣的木牌,房中,蘇藍正站在床前,收拾著自己的行囊,她今日穿了一身青色的長衫,腰間繫著一根緊緻玉帶,奢華之中凸現出幾分淡雅之意,天天以白紗遮面,蘇藍已經覺得有些厭煩了,見她重新拿出了大鬍子,粘在了自己的嘴邊。
將一些隨身衣物都整理疊好,蘇藍從被褥下拿出了一個木盒,緩緩將木盒開啟,只見其中裝著的,正是那隻金廂祥雲釵,見到此釵,蘇藍的心間,好像被暖流包裹住了,覺得溫馨舒適,將木盒蓋好,小心放到了行囊中,蘇藍將行囊挎在了肩膀上,隨後將寸茫短劍拿在手中,走出了房門。
蘇藍走在長廊之上,一想到陶然城的各種美食正在揮手等著自己的到來,就幸福的眯起了好看的眸子。
三樓的長廊相當的僻靜深邃,蘇藍走過一間間的房屋,突然,一句談話聲,傳入了蘇藍的耳中。
蘇藍停住了前進的腳步,心中泛起了疑惑:
“咦,似乎有人在說什麼古城秘籍的,難道是有什麼寶藏不成?”
蘇藍的美目頓時間散發出了精光,心中思索了一番,古城秘籍的字眼,深深的刺激著她的好奇心,朝著四周悄悄打量著 ,確定四下無人後,蘇藍豎起了耳朵,仔細聆聽著,待確定談話的來源後,蘇藍躡手躡腳的走到身旁的房間前,附耳傾聽著,只見這間房間旁掛著一個木牌,上面寫著:柳葉竹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