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方田帶著魏青坐在一旁看著,此時的魏青嚇得臉都綠了,她連看都不敢看張方田老爺。
張方田瞧著她的模樣,自是十分的滿意,恐嚇既然達到了效果,那就直入主題了。只見張方田笑眯眯地看著魏青,樂呵呵地說道:“怎樣,老爺我如此通情達理,還不去外面好好賣弄一下?”
魏青連連點頭,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灰溜溜地跑了。
張方田倒是不怕魏青出去洩露什麼,一來如此鬼神之說,居民不會相信,二來她花枝招展慣了,若是魏青敢耍花樣,到時候自己出來治她一個不貞之過,也沒人會說什麼。
魏青失魂落魄地走出了張府,走在了大街上,看著來來往往的行人,她想要說,可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畢竟有誰會相信她所看到的一切呢?
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之後,魏青理了理自己的頭髮,朝著前方一位長相還算是俊美的男子走去...
畫面到了這裡,砰地一下消散了,牧語飛看著石方天說道:“這張府之中看來是藏著不少秘密啊。”
石方天點了點頭,張府老爺的行為十分詭異,若是想要個孩子,為何會用這種陰詭之術,換言之,靠這種法術造出來的孩子,他敢要嗎?
吸收了血氣、陰氣所誕生的嬰孩,本身已是鬼物,這張老爺究竟要做什麼?
石方天走到水井邊,現在他終於明白為何這井要建在這裡了,原來裡面還藏著其他東西。
說罷,他伸出手中的霜痕劍,幾縷寒氣滲入井中,刺激著其中的鬼物。
石方天霜痕劍中的氣息陰寒無比,對於鬼物來說是最好的食物,果然沒過多久,他就聽到水井裡傳來了聲響。
雖然很輕微,但還是被他捕捉到了。
白色的霧流沿著井邊爬了上來,看到牧語飛幾人的時候先是一愣,隨後也不管他們,兀自吸收起了寒氣。
石方天朝著它問道:“你是誰?”
白色霧流並未回話,石方天直接收回了寒氣,這下白霧頓時急了,它幻化成了人形,朝著石方天撲了上來。
牧語飛側身閃到了石方天的身前,舉起了黑刀。
黑刀上的紫炎是鬼物天然的剋星,炎火之氣迸發出來,白霧只要稍一觸碰就會發出呲呲的聲響,伴隨著它痛苦的哀嚎。
“饒命,饒命啊。”
白霧竟然口吐人言起來。
石方天耐心地繼續問道:“你到底是誰?”
白霧化為了人形,跪在了地上,連連磕頭。
瞧那模樣,也是一位婦人打扮,生的還算俏麗。
白霧這個時候說話了:“我叫翠兒,生前是張府的一名丫鬟。”
“丫鬟?那你怎麼是這副模樣?”牧語飛看著井,朝著她問道。
翠兒低垂著頭,怯聲說道:“我也不記得了,好像我生前最後看到的是一個琉璃青瓷的瓶子。”
呼延雪問道:“那個瓶子放在哪的你還記得嗎?”
翠兒搖了搖頭,說道:“我不記得了。”
隨後她看向石方天,卑微地問道:“能再施捨我點寒氣嗎?我已經很久沒有補充食物了。”
“食物?”
看著滿臉疑問的牧語飛,翠兒解釋道:“每過一段時間老爺就會帶一個精壯的男子過來,讓我吸收他們的血肉。其實我也不想的,但是我根本沒辦法逃離這口井,也沒辦法抵抗老爺的命令。”
這樣就對上了,張方田確實在做著邪祟的事情。
翠兒告訴牧語飛等人,在這院裡某處藏著一個更為陰寒邪惡的東西,讓他們一定要小心。
牧語飛朝著翠兒所指的方向看去,那裡是走廊的一角,只不過地面上的石磚有些許不同。
那裡的石磚縫相比其他地方要更粗一些,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來。
石方天俯下身子敲了敲石磚,空心的!
這麼說下面還別有洞天。
靠著手中的長劍,石方天撬開了石磚,露出了往下的階梯,一陣寒氣撲面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