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雪也不管自己身上的傷勢,率先跑過來看著石方天問道:“小天,你是小天嗎?”
石方天被呼延雪問得一愣一愣的,他抓起對方的手放在了自己的臉頰上,說道:“你摸摸看,我當然是小天拉。”
“倒是你,渾身弄得傷痕累累,趕緊歇會吧。”
石方天剛要拉起呼延雪的手,帶著她去一邊休息,可誰知卻被一陣肆無忌憚的笑聲打斷了。
“哈哈哈哈,愚蠢的人們,膜拜吧,跪倒在我林風絮的智謀之下吧。”
一位身著黑色風衣,左臂紋著蛇形圖樣的男子帶領著一眾部下走進了演武場中。
聶永扶著牆面勉強站了起來,指著男子喝道:“你是什麼人!你是怎麼進來的?星輝閣的大門,星輝閣的大門,咳咳咳...”
情急之下,聶永身上的傷讓他止不住地咳嗽。
看臺上,戴著無臉面具的男子朝著旁邊的老者說道:“沉閣主,我說的沒錯吧,石方天與呼延雪的資質可入您的法眼否?”
老者摸著自己的鬍鬚抬起了頭,赫然就是早應該斷氣的沉天邪,他笑眯眯地望著場上的石方天與呼延雪,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
“看來這次還真是意外之喜,原本只想著逼出內奸,沒想到還得來一個寶貝。”
“不過...”
沉天邪的臉陰沉了下來,看向那群不速之客的眼神一片寒霜,彷彿在看死人一般。
“來了些惱人的蚊蟲,著實壞了氣氛。”
坐在一旁的男子摸了摸自己身側的雁翎刀,呵呵一笑,說道:“那還不簡單,這種滅害的小事就交由晚輩來吧。”
臺上二人在這邊說著,臺下的不速之客也不含糊。
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走到了演武場的中央,一臉不屑地看著邊上受傷的幾人,說道:“呵呵,不愧是遊戲裡的NPC,果然沒什麼智商,我只略施小計你們就亂作一團了。”
石方天假意受傷很重,攙扶著呼延雪朝著男子說道:“你,你是蛇災?但是看衣服不像啊。”
林風絮摸著自己的風衣,冷聲笑道:“那種制服哪有本大爺的風衣好看?就憑你這種審美,就活該被打死。”
他圍著演武場轉了一圈,不時砸吧著嘴巴,自言自語道:“沒想到這遊戲裡的傻冒NPC審美還可以啊,建築物的風格是我喜歡的,不錯。”
林風絮走到了謝新立的面前,重重地踹了一腳,說道:“喂,你們這邊頭是誰?”
謝新立與林風絮的實力本就差不多,但此時他還受著傷,結結實實地捱了一腳。
聶永被林風絮的行為激起了怒火,他衝著林風絮吼道:“你個混蛋!!”
“喲喲喲,都傷成這樣了還有力氣叫喚呢,不愧是蠢豬啊。還星輝閣?你們所謂的八武部被我用計謀挖走了兩人,剩下的全都自相殘殺,哈哈哈,可笑,可笑。”
林風絮自傲地笑了起來,卻不知一柄長刀已經貼在了他的脖子上,寒意徹骨。
“你好吵啊。”戴著無臉面具的男子手持雁翎刀站在林風絮的身後,冷冷說道。
林風絮一驚,對方什麼時候出現在自己身後的?他怎麼一點感應都沒有?
“你知道我是誰嗎?就憑你這破刀也想傷害本大爺?”
林風絮到底是蛇災的隊長,本身的實力並不差,他雙手插袋急速向後退去,還嘲笑著說道:“呵呵呵,就你?”
可是還沒等他停穩當,一隻手就抓住了他的肩膀,長刀從林風絮一側的肩胛骨處穿身出來,撕裂的劇痛讓他冷汗連連。
“你的速度,為什麼比我還快?”
林風絮強忍著肩部的劇痛,朝著男子問道。
可是男子並未答話,反而說道:“你的話太多了。”
他反手一轉刀柄,刀芒閃過,林風絮的整條胳膊被卸了下來。
“呃啊!”只聽得他慘叫一聲,雙目仇視地盯著男子,怒吼著說道:“你們這群飯桶,還不趕緊給我上?給我上...”
林風絮的話還未說完,自己就硬生生嚥了回去。
只見他帶來的那群人不是被冰封了起來,就是被燒成了灰碳。
演武場內,謝新立與聶永站了起來,他們身上的傷勢都恢復了,石方天緩緩收起了自己的霜痕劍,看著林風絮一臉鄙夷地說道:
“又是一個囂張的蠢貨,你難道不知道有恢復血藥嗎?”
看著一臉不善走來的謝新立還有聶永,林風絮的冷汗滴落下來,他氣沉丹田衝著天空大喊一聲:“司空言大人!救命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