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輝閣某個豪華房間內,石方天來回地走著,桌上的可口飯菜他一點都沒動,大半都讓呼延雪給對付了下去。
呼延雪看著眉頭緊鎖的石方天,出聲安慰道:“小天,你還是過來吃點吧,可能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糟糕。”
石方天苦澀地搖了搖頭,他說道:“雪姐,這裡面有個很奇怪的事情。如果說我們星輝閣的聲望達到了【崇拜】,那麼就算是他們把這裡拱手讓給我們,我都信。可如今我們僅僅只是【友善】,你會把自己辛苦打拼多年的江山讓給一個不相熟的人嗎?”
“將心比心,這裡面一定有貓膩。”石方天沉聲說道。
咚咚咚。
敲門聲響起,緊接著門被推開了,白千里一臉不善地走了進來,他的手上拿著一份古樸的卷宗,一屁股坐在了椅子上。
“你們真的要爭閣主之位嗎?”白千里朝著石方天與呼延雪二人冷聲問道。
石方天嚇了一跳,但他想著白千里並非不講道理的人,壯了壯膽子說道:“我們並非要爭閣主,只是方才欒仙姑告訴我們,這是老閣主的遺願,我們為了他老人家能夠安心,不得已才接受的。”
白千里聽到石方天提起閣主,心中一陣難受,他閉上了雙目,久久沒有言語。
“罷了,既然是閣主的心願,我會支援你們的。”
白千里嘆了一口氣,隨後將卷宗放在了桌子上,說道:“這是一卷【星耀訣】,屬於星輝閣內門基礎功法之一,你們拿去看看,或許會有幫助。”
“兩日後的比試,希望你們能夠盡全力,不要讓老閣主的在天之靈失望。”
說完後,他便離開了。
“星耀訣...”
此時,星輝閣另一處偏僻的臥房內,二人正面對面喝著悶酒。
聶永拿起手中的酒杯,苦澀地一口喝了下去,朝著對面的男子大吐苦水:“薛兄啊,咱們這些人之中就屬你最懂我。你說師姐,這辦的叫什麼事啊,閣主才仙逝就開始重新爭選?”
坐在他對面的薛星華同樣是愁容滿面,他應和著說道:“兄弟啊,你與我都想到一處去了啊。我們跟著沉閣主打拼了這麼多年,結果呢?師姐站出來說要讓外人來參與我們內部的事情。”
薛星華特意往聶永那坐了坐,附身貼耳小聲說道:“兄弟我跟你說個秘密,你知道欒華月那個女人在計劃什麼嗎?”
“薛兄,不得對師姐無禮!”聶永眉頭微皺,雖然酒過三巡,但意識仍舊很清醒。
薛星華不以為然,冷冷一笑說道:“你若是知道她做了什麼,就不會還如此稱呼了。我跟你說,欒華月想要獨佔星輝閣!”
“薛兄,你這...”
“噓!”
薛星華朝著聶永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隨後附耳說道:“霞妹在臨死之前曾經單獨找過我,說她懷疑司空言與欒華月串通,勾結了外部的勢力想要霸佔這裡。”
“你看看後來發生了什麼?霞妹慘死,司空言公然叛變毒害閣主,欒華月又推了兩名外人說要參與閣主爭選。如此明顯,聶兄你怎麼還沒看出來。”
聶永放下了手中的酒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看著聶永猶豫不決的樣子,薛星華又湊了過去,沉聲說道:“比起那二人,我更希望聶兄你成為閣主。說實話,我從以前開始就只服你一人,聶兄,別再猶豫了,這次我挺你。”
聶永猛地抬頭,看著薛星華說道:“真的嗎?薛兄你放心,我當了閣主之後不會虧待你的!”
“好!好兄弟!來,我們幹!”
“幹!”
星月流轉,雖不見日升日落,卻能感知到時間的變化。
不知不覺,石方天已經在房間內待了整整兩天,他微閉雙目,渾身都有星光流轉。
反觀呼延雪,在習得了【星耀訣】之後,除了感覺自己的敏捷增加了之外,便沒有其他變化了。
沒有額外的技能,沒有驚人的效果,僅僅只是讓她走起來更快了一些。
但在石方天這裡卻有些不一樣了,當他開始學習【星耀訣】的時候,沉下心神,原先霜痕劍中的寒意霜氣反倒活躍了起來。
它們環繞在石方天的心神中,演變成了銀河與繁星。
隨著【星耀訣】在周身運轉,石方天感覺到其中星海的力量在不斷壯大,就連霜痕劍也嗡嗡地顫動了起來。